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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怎么办啊,我好像有点紧张。”
“你当初和爸结婚什么感受?我记得爸说,交换戒指的时候你哭了,把妆都哭脏了,哭成了小花猫,事后还怪爸说得太肉麻。”应倪看着林蓉苑,轻轻地笑了:“你好霸道啊。”这话说完,她没再出声,等了几秒,床上的人依旧没有任何反应。状态一如既往,但她的心心脏就是会蓦地漏跳一下,接着就是恐慌地看向监护仪,双眼一直盯着,空洞又目不转睛地盯着,直到确认线一直在波动后才僵硬缓慢地收回初线。
而后像习以为常,什么都没发生过,目光重新落在林蓉苑像风干的树皮一样的脸颊。
“我肯定是遗传你,陈桉也说我霸道,不过他和爸一样,性格很好,就喜欢我凶巴巴的样子。"说到这个,应倪情不自禁地笑了,和先前强撑住的笑不一样,是一种单纯洋溢在幸福里的喜悦。
在这瞬间,林蓉苑的睫毛似乎颤了下。
应倪呆滞住,确认是幻觉后,看着拓印在眼睑处重归于静止的阴影半响。拇指从她的手心往上滑动,停在她微弱跳动的脉搏处,犹豫了很久才开口:“之前是我骗了你,和他结婚是为了钱……不过你放心,现在不一样了,他很爱我,我也很爱他。”
“爸爸早就知道了,怕你不高兴我先告诉了他。”林蓉苑手指往上抬了抬。
应倪又怔了一瞬,指甲盖划过掌心的触感很明显,但她还是分不清是现实还是幻觉,只能不停地喃喃以激起她的反应:“真的,真的对我很好,很好很好.她牵着她的手,押直食指落在戒指上。
“你摸摸看,是不是比爸给你买的都大?”林蓉苑的指腹就那么安安静静地贴在钻石上,睫毛再也没有颤动过了,像是对外界一无所知,也似乎是在认真的感受。那天应倪在病房待了很久,等到陈桉带着吴庆梅和陈京京一起,在司仪的主持下,跪在床前敬茶。
她还请了好几个摄影团队,打算拍一段无删减的记录视频在病房里播放,虽然依旧有些遗憾,但也算是让林蓉苑见证了她的婚礼过程。翌日婚礼。
场地安排在老地方,她曾当过酒侍的万丽卡,放眼整个禾泽,只有万丽卡在配套齐全的情况下,在市内拥有近两百亩的真草草坪。陈桉包下了整个酒店,当日不对外营业,也拒绝任何媒体入场,同时动用了一些关系,维护秩序的保安都配有真枪实弹。婚礼奢华梦幻,耗费数亿,以至于很多年后都被人津津乐道,被各大媒体誉为世纪婚礼。
仪式选在晚上进行,人工驱云后,星星又多又亮。但还是比不过被陈桉缓缓套上的方糖钻戒,以及应倪头上来自十三世纪价值两千万英镑的皇冠。他们站在鲜花簇拥之中,在神父的指引下,互相对着对方许下承诺。其实他们早就约定互不背叛,但这时的感受又和暴雨中的车厢不同。被世人见证的诺言,加上了祝福的砝码,使之像磐石一样亘古不变。仪式结束后,应倪换了敬酒服,挽着陈桉的胳膊,对亲人的祝福回馈最真挚的感谢。桌数不多,因而轮得很快,走到靠近主台的位置时,她不自觉地放缓了脚步。
那一桌是主桌,京京带着吴庆梅补妆去了,陈桉三姨离席满场追着乱跑的孙子,偌大的桌子只剩下应军莲和何若宜两个人,可能是过于空落的缘故,同档规格的桌子看上去莫名比旁边的大很多。
她还没来得及举起酒杯,何若宜就率先站了起来:“煤煤,新婚快乐!'应倪的微笑从敬酒开始就一直挂在脸上:“谢谢。”应军莲随之起身,她个子很小,往那儿一站有点弱不禁风,似乎是哭过,眼睛还泛着红,嘴唇颤了又颤,最终也说不出什么特别的话来:“姑姑祝你百年好合,早生贵子。”
应倪还是那两个字:“谢谢。”
大家举杯。高脚杯里是水,她一仰而尽,和其他桌一样的流程,没有寒暄,安静地站在陈桉旁边,听他招呼客人。只是在转身快要离开,余光瞄到何若宜背过身悄悄抹眼角时,停下了脚步。过了片刻,做下决定后,才转头叮嘱:“姑姑,姐姐,吃完去对面那栋楼玩,可以喝茶打牌。”
应军莲摇头:“我们等会儿就走了。”
应倪顿了一瞬:“好,我让司机送你们。”何若宜摆摆手,像是不想给她添一丝麻烦:“不用,我们自己回,你忙你的,不用管我们,真的不用。”
应倪笑着说:“那我就真的不管了。”
“嗯!不用管!"何若宜似乎不知道说什么,只能一遍又一遍地叮嘱陈桉:“一定要对煤煤好,不然我会找你麻烦的,不要以为她家没人,我和我妈一个抵十个。”
陈桉严肃保证,应倪在旁边笑。
何若宜满意地点着头,应军莲也跟着笑,看着她们酸涩又真挚的行为,应倪没忍住多说了一句话:“被子我换了,蛋也吃了。”应军莲怔住,呼出口气来:“那就好那就好。”她兢兢战战的:“还怕你不喜欢。”
应倪说没有不喜欢,之后,她改变了主意,坐下来吃了几口凉菜。席间,何若宜一直和她聊最近的情况,生活上,事业上,还包括感情,像以往一样事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