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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你就开火罢。"
啡、煎鸡蛋。”
他不知道是不是看出了她的心思,远远望着她道:"我厨艺不精,只会烤面包、煮咖"可以啊。"施嘉莉立刻答应。
在这个相对封闭的公寓内,他始终维持着与她的距离。直到要去做晚饭,才擦过她身边进了厨房。施嘉莉转身依偎在门框上,看他从柜中取出一袋面包和几颗鸡蛋。将面包切下两片,放进烤面包机中,他又拿起一只平底小锅,放在水龙头下,预备冲洗。这时他忽然停下,将袖子拂起一些,摘掉了腕上的手表。
迟顿一瞬,他抬眼看向她,将手表递过来。
施嘉莉走上前去,接过他的表。
她没有退出厨房,饶有兴趣地站在一旁观看。李岘祺倒是没有哄她,他厨艺不算精妙,煎碎了一只蛋,后面才愈来愈顺手了。只是他人长得清隽高挑,站在燃气灶前煎鸡蛋,也有几分赏心悦目。
施嘉莉想起十四岁那年,她也是这样站在那里,看着方峪祺侧脸清绝,坐在灶膛前烧火。
脸还是那张脸,却是换了一个人,说不清这是命运对她的捉弄还是眷顾。李岘祺从碗柜里取来两只碟子,各自加入一片烤面包与两只煎蛋,放在灶台旁边,另架起一口小锅,开始煮牛奶。施嘉莉索性将他的表戴在了自己腕上,走过去将食碟端到了餐桌上。李岘祺看她一眼,说道:"餐边柜里有黄油和果酱,你可以拿出来抹面包。"施嘉莉将那只煎碎的鸡蛋给了李岘祺,自己留了两颗完整的。她是客人嘛,待遇自然要好一些。
最后李岘祺从厨房里端过来两杯牛奶和一碟甜瓜片,以及一些果干。两人在餐桌前面对面坐定。李岘祺端起牛奶喝了一口,施嘉莉则叉起一片甜瓜,问:“你买的?”
"楼下那对夫妇送的。"
施嘉莉轻轻"哼“一声:“我就知道。"将甜瓜片送入口中,她又用叉子举起一枚果干,辨认两眼,问道:"这是什么果干?梅子?
"李子干。"
镇,芳姨家的屋子前,就有一棵李子树。
“李子....”施嘉莉愣了下,将果干送到嘴边,鸟儿一样啄掉一点果肉。她记得在清水“你买的?"她又问。
"嗯。”
这大概是这间屋子里,他唯一喜欢的东西,施嘉莉想。可怜鬼。
见她面上浮起一点动容,李岘祺问:"怎么了么?”
施嘉莉摇摇头:“没什么。"
李岘祺靠向椅背,端起牛奶喝着,眼睛却看向她。直觉告诉他,她瞒着他什么。瞒着他什么呢?和李子干有关么?他想着,不经意间低下眼,不料看见他的手表正在她左腕上戴着。
他目光闪了闪。
当下女士们偏爱戴细条小方表,而他的手表是经典的男士款,戴在她腕上,便稍显粗大了。黑皮表带紧贴着她的皮肤,像是攥住了她的手腕。他的手表,在她腕上戴着。
李岘祺不动声色地掀眼看向施嘉莉,她吃着甜瓜片,浑然不察。她怎么可以无知无觉呢?
他又将目光移到那只腕上去。
他的手表悄无声息地攀附她方寸间的身体,裹住她凸起的腕骨,血液静悄悄地从那里流淌,带来起伏不息的脉搏。那是苍白脆弱的一个地方,也是感受得到心跳的地方,他隐晦地占有,暗昧地钳制。
他掠下眼睛,眉头轻轻一皱,随即舒展。
吃过晚饭,他将她送回家。说完了"再见",那只手表还是在她腕上戴着。她忘记还给他,他也没有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