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6章 (第2/4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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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朱元璋那里也是说不上什么话的存在，但凡，王太监敢逾越一步，说点不该说的，朱元璋就能当场让他下去见阎王。做得好的宦官，朱元璋不会特别赏赐，做得不好的宦官，朱元璋肯定要他不得好死。在朱元璋的严令苛条下，宫中宦官生活其实不太好，就算是太监、总管这些有点地位的宦官，那也是小心翼翼的生活行事。
所以马皇后在世时，对宫人宦官们好的待遇撤销后，朱元璋知道了也是不在意的。还要夸郭惠妃做得好，欺上瞒下的刁奴就该好好整治。
只是朱元璋平时也不会因为一点小事就折腾宫人，他没那个闲工夫，这次生病才闹得满皇城捕捉夏蝉，宫人们在恐怖中如履寒冰。
不过这种惊悚体验，在洪武朝也不算特别，毕竟前朝的文武大臣已经体验过好几次了。人交代遗言的。
有哪个朝代的官员，夜不能寐，每天上朝前都担心自己活不到下班回家，提前给家里呢，洪武朝，绝对是当官人噩梦连连的朝代之一。
还有上一秒还在审犯人、给犯人定罪，下一秒就比犯人还先一步走上刑场法场的官员示的上任同僚人皮，要论心理阴影面积，他们比宫人只多不少。那些知府县衙官员，一边要认真严肃处理案件，一边要忍着恐惧不看挂在侧面用作警但有什么办法，日子还是要过下去的嘛。
深深拷打着他的身心。
朱标也没错，他的心是好的，他人是仁慈善良的，可他也是无能为力的。这份无力也在朱标刚离开没一会儿，朱允炆就捧着一碗刚熬好的黑乎乎药汤回来了。既然是替父侍疾，朱允炆就不敢偷懒，能亲力亲为的尽量自己做，熬药，他陪在旁边看，看得两次就亲自上手熬，端药，擦手，端水什么的，朱允炆也逐渐上手，不让宦官帮忙了。白天侍疾，晚上还要在隔壁熬夜读书，才几天，圆乎乎的脸就瘦了一大圈。也肉眼可见地温和不少。
人心到底是肉长的，怎么说也是自己孙子，朱元璋把这些看在眼里，对朱允炆的态度之前还是因为朱标，
对朱允炆小有改观，不过现在看朱允炆孝顺温厚，又踏实刻苦，朱元璋也多了点喜爱之情。
元璋脸色也难看得很。
朱允炆端着药一进屋就看见满地狼藉，宫人们正小心翼翼地收拾，而斜靠在床头的朱等待药降温的时候，他小心翼翼地喊了声，"皇爷爷?"要是换作几天之前，朱允炆肯定要吓得呼吸声都要屏住了，可现在，他端着药靠近，要说这宫里啊，不喊皇祖父，而是更亲近的‘皇爷爷’，也就三人，朱高炽兄弟两，现在加一个朱允炆。
侍疾前，朱允也是恭恭敬敬喊皇祖父的，不过这称呼在这几天慢慢地变了，显得更亲近了，朱元璋自然没有不准的。
朱元璋知道这个孙子性子内敛敏感，也不想吓着他，嗯了一声，脸色稍微缓和下来。人了，但也是他觉得。
但长得就比普通人凶的老朱同志，加上这么多年积威甚重，他觉得自己已经尽量不吓朱允炆就刚升起来的勇气噗呲一声，灭了。
他还是不敢好奇多问啊。
"皇爷爷喝药了。
”
感觉温度差不多了，朱允炆赶紧从盘子里端起药碗，他本来是想拿勺子喂的，不过朱元璋没那么手脚无力了，一勺子一勺子喝苦得他抓心挠肝的，干脆自己一把端过来，仰头口干了。
朱元璋喝完药，朱允炆就拿一颗蜜饯在旁边候着，等朱元璋放下碗就立刻把蜜饯喂到他嘴边。
贴心孝顺的孙子，朱元璋还是喜欢的。
那不对。
于是就随口感叹一句，"比你爹强，不孝子，来看朕一句关心没有，反而指责朕这不好说起朱标，朱元璋心气又不顺了，脸色也变得难看。
上一秒还春风和煦了一下，下一秒就刮起狂风黑云。
朱允炆:“.......”
原来惹得皇爷爷生气的是父亲啊。
足了勇气，喊了声皇爷爷，在朱元璋扭头看来时，朱允炆呼吸都停滞一瞬。朱允炆咽了咽口水，想说什么，对上朱元璋脸色，他又咽了咽口水，最后好不容易鼓"皇...皇爷爷...父亲是很关...关心您的.....他每日忙完都...都会派人来问...问您的情况。”朱允炆好不容易断断续续说到这。
朱元璋嘴角微不可察地抽搐了一下。
他有这么吓人吗?
胆子是不是太小了点，跟老八有得一比了。
朱元璋就想起那年，他抽打朱老四那几个不孝子，老八在一边看着吓尿裤子的事儿。近来每日都忙到深夜。"
不过朱允炆越说语气越通顺，"皇爷爷，父亲是真的很关心您身体的，听母妃说，父亲闻言，朱元璋神色也一顿，他想到刚才朱标脸色看起来确实不怎么好看，眼底青色隔老远都能看到。
"父亲说他把事情都处理好，您才能安心调养身体。"朱允炆垂着眸，不看朱元璋那双深沉难辨，仿佛被戾气洗涤过的眼睛，他就能顺顺畅畅说话。"还嘱咐我，一定要好好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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