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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高举腰牌:“长安县捕头,奉命捉拿嫌犯苏樱!嫌犯,苏樱?崔思谦诧异着,伸臂拦住:“她只是个弱女子,你们胡说些什么?
“苏樱伤了金吾卫的卢元礼将军,眼下苦主就在衙门亲自指证,非但苏樱要抓,连你们都要一起走一趟。”捕头推开他,“搜!差役横冲直撞,崔思谦拦不住,眼看着他们闯进内宅到处翻检,崔琚匆匆赶到:“苏樱黄昏时就不见了,我等也寻了她多时,有街坊四邻可以作证。“苏樱畏罪潜逃,那你们就是连坐,”捕头叫一声,“来人,把四门锁了,一个都不准出去!‘
别院
张用隔着屏风回禀:“...卢元礼指证是娘子伤了他,指证崔家和叶儿是帮凶,眼下长安县正往崔府求证,叶儿已经收押女监。苏樱心里一跳。她粗浅知道些律条,以奴伤主,无论是主犯从犯,一律处斩,叶儿是她的侍婢,她如今还算得是卢家人,那么叶儿也可算作是卢家的奴婢,咬死了这一条,叶儿只怕凶多吉少。急急说道:“伤重伤轻可有区别?卢元礼只受了轻伤,叶儿当时也不在场,若是辨明情况,是否可以赎刑?"她只是用比道划伤了卢元礼,伤得轻而又轻,岂能因此处死叶儿?本朝律条可用财帛赎刑,便是倾家荡产,也要赎叶儿出来张用顿了顿:“卢元礼不是轻伤,他断了一只手。
苏樱大吃一惊,待反应过来时,只觉得冷嗖嗖一股寒气,从脊背直冲到颅顶,
脑中跳出的第一个名字,便是裴羁。试探着问道:“有手?
隔着屏风,听见张用答道:“是。
苏樱紧紧攥着拳,手心冷涔涔的,全都是汗。卢元礼便是用右手抱她,用右手摸了她的嘴唇。裴羁是因为这个。眼前再又浮现出他提着染血的长剑,隔着门投来淡淡一瞥。脑中无声嗡鸣着,让人一阵阵眩晕,苏樱慢慢站起,走出屏风她得去找裴羁。无论如何,她都不能让叶儿因为她丢了性命。
横道上。
裴羁跨马提灯,慢慢向前走着
缭乱的心绪一点点平复,想起方才的一切,只觉可笑
他几时,这么沉不住气了
天罗地网早已密密布下,她迟早是他掌中物,他若是再为此患得患失、心浮气躁,几乎要让自己鄙视了遥遥望见灯火,一辆车辇从纵道驶来,向着交叉路口凑近,裴羁认出了车前仪仗,是建安郡王,应穆下马避在道旁,车辇很快在面前停住,侍从打起车帘,露出应穆含笑的脸:“裴兄。
如今裴则与他定亲,他这声裴兄,叫得也不算错。裴羁垂目行礼:“裴羁参见郡王。
“裴兄不必多礼。”应穆下辇亲手扶起,“这几日我原本在大慈恩寺静修,为着今天要入朝谢恩,所以夤夜赶回,裴兄怎么也起得这么早?谢恩,谢赐婚之恩么。裴羁垂目:“些微私事,不敢耽搁郡王入朝,郡王请先行。
应穆笑了下:“那么我就先走一步,裴兄请便。
裴羁候在道边,目送车辇走远,唤过吴藏:“查查郡王这几天的行踪。
这么巧,在此时此地,碰上应穆。他从不相信巧合的,应穆更有可能是在暗地里窥探他的行踪
“郎君,”留守别院的侍卫匆匆赶来,“苏娘子有事求见郎君。
裴羁顿了顿,刚刚压下的不甘丝丝缕缕,再又生出。她是为了叶儿。所以只有在她有求于他的时候,才会主动找他么。不,她即便来求他,也是恪守着规矩礼仪,向他示弱,引他同情。她倒是从不在他面前卖弄色相。反而让他的心魔,与日俱增。也许她早知道这样最有效,所以才有意为之。她一向狡诈,很懂得对不同人使不同的招数。“不必理会。晾一晾她。他会让她明白,他与她之间,掌控者只能是他,
别院,
五更鼓响,院门依旧紧紧锁闭,裴羁不曾回来,苏樱动了动站得有些发麻的腿脚,慢慢向回走去。
前后相差不过一刻钟,裴羁却已经不见踪影,其至她让侍卫去寻,得到的回复也是不知道郎君的去向,让她对那时候的推测,又有些疑虑。假如斐嚣当真有所图谋,为何又在这时候离开?
檐下起了风,灯笼摇晃着,黯淡飘摇的光影。苏樱深吸一口气,将心里的惶恐无助全都压下去,再等等,裴羁不会一直不出现,等他回来的时候,一切就都会有答案。一连三天,裴羁都不曾露面。张用每天都从外面带回消息,于是苏樱知道,此案因涉及多名官员,已移交御史台审理,主审者正是李想,崔琚等人每目过堂,苦不堪言,最苦的是叶儿,卢元礼一口咬定她是帮凶,即便裴道纯出面为她作证辩解,叶儿还是被拥在御史台狱,择目问斩。官中亦发下海捕文书,搜捕嫌犯苏樱,眼下莫说出城,便是这座别院,她也半步都不能踏出去
第四天傍晚,张用在门外毫报:“郎君回来了,请娘子到书房相见。
苏掇急急起身
沿着青石小路,快步来到院门前。前次夜里来时,院门锁着不得入,此时大门虚掩,静悄悄的无有一个人影,苏樱轻轻推开,四下一望,不由得大吃一惊。回廊,细竹,庭前乌桕,檐下铁马,一切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