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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上忙换了颜色,说:“莫不是小姐看岔了,这世上,怎会有与阿峪长得一样的人呢?”

施嘉莉未逼问下去,只弯下身将那几颗洋葱捡起放回篮子里,拎着去了厨房:“也许罢,也许是我看岔了。”

回过头,只见芳姨还在直愣愣地站着,仿佛被雷劈中动弹不了了一般。半晌,她才如梦方醒似的,抬起衣袖擦擦脸上,也进了厨房。拿过菜篮,她剥掉洋葱的外皮儿,剥着剥着,手上又停住了。

“那……那孩子……”她犹豫着,吞吐问出口,“那孩子也跟阿峪一般高么?是不是也跟阿峪一样瘦津津的?有没有,有没有……”她声音一哽,低下脸,忽地问不下去了。

施嘉莉来到她身前,伸手抚上她的肩,轻声道:“他和阿峪差不多的个头,体格要比阿峪稍稍结实一些……他与我说,他的名字,叫做李岘祺。”

“李岘祺……阿岘……”芳姨抬起眼,怔怔地喊。

“阿岘?”施嘉莉跟着唤了一声。芳姨看向她,眼睑下涨起泪水:“小姐,您都知道了,是不是?”

嘉莉摇摇头:“我只是有了猜测。”她缓下声音,问道:“那么,他是阿峪的……”

“是阿峪的哥哥。”眼泪从芳姨眼眶里滚滚涌下。

嘉莉连忙拿起帕子,帮芳姨把泪水抹去,又扶起她,到客厅的沙发上坐着。芳姨用帕子捂着脸,颤着肩头哭了。见到一位母亲这样痛哭,嘉莉于心不忍,不免反省自己是不是做错了,是不是不该在芳姨面前提起李岘祺。她不想再追问母子二人为何骨肉分离,只轻轻靠在芳姨身上道:“芳姨,若你想念他,想见他,我可以想办法在学校里寻一寻他。”

“真的么?”芳姨从帕子里抬起脸来,期待地问,只是又立即垂下了眼,叹道,“还是罢了,他怕是不想见我。”

“为何?”施嘉莉不解道,“他一定也是想念你的,你是他的母亲啊!”

芳姨的眼泪滚落得更加厉害,摇起头道:“不,不会的!他不会想念我。当初是我没有要他,那时他才五岁……他哭得那样厉害,我却抱起阿峪头也不回地走了,他定是恨死我了,他定是恨死我了!”

眼见着芳姨情绪逐渐崩溃,施嘉莉愈发良心不安起来。她怪自己没能忍住那该死的好奇心,惹得一位母亲这样伤心。她搂过芳姨,轻拍着她的背道起歉来:“抱歉,抱歉芳姨……”

芳姨囫囵擦一把脸,勉强把情绪收住了:“不怪您,不怪您。现下我知道阿岘平安健康,且在邬城大学里面读书,我就放心了……唉。”

这晚施嘉莉没再让芳姨煮饭,打电话到餐厅,叫人送了一些餐食过来。用过饭、洗完澡,施嘉莉躺在床上,想着芳姨,想着方峪祺,想着李岘祺,久不能眠。想到最后竟有些晕眩,那两张极度相似的脸在她眼前不停地闪,你方唱罢我登场,来来回回,纠缠不休。

隔日到了学校,陈端玉向她打听调查结果,施嘉莉只轻淡说了句:“确实是兄弟。”陈端玉点点头,没再多问,比起旁人的鸡零狗碎,她更在意自己三日后就要到来的话剧演出。

礼拜六晚上,学校礼堂内,大戏即将拉开帷幕。施嘉莉攥着陈端玉拿给她的票,坐在了前排中间的位置上。这里视野极好,嘉莉不由得微微一笑。不料,刚坐下,就有人在后面拍了拍她的肩。

施嘉莉回头,抬眼,望见一张熟悉的脸。

今日他没穿黑色中山学生装,而是穿着一件长款薄风衣,整个人显得高大清爽。他在她斜后方的位置上坐下了,说:“我是从礼堂后方入口进来的,刚进来就看到了你。”

想到他是芳姨的亲儿子,方峪祺的亲哥哥,施嘉莉心情略有些复杂,淡然一笑:“好巧啊,我们的座位也离得这样近。”

李岘祺笑容却和煦:“我的朋友是这话剧社的副社长,他说给我留了个好位置。”

“那更巧了。”嘉莉道,“我也走了后门。”

李岘祺没再说话,只对上她眉眼,目中带着淡淡的说不出的意味。

礼堂内的灯光暗下,唯有舞台上追了几束光。施嘉莉强迫自己忘掉身后坐着的那个人,专心地看起表演来。陈端玉因英文口音纯正,首次登台便挑起大梁,饰演女主角娜拉。

施嘉莉很是捧场,听得懂也好,听不懂也罢,娜拉的情绪一爆发,她就为陈端玉鼓掌。

“首先我是一个人!跟你一样的一个人!”

当最为振聋发聩的台词响起,座下叫好声一片,如海浪一般,一波又一波地涌起。施嘉莉也欢呼着,心道今晚的演出真是大成功。

演出结束后,施嘉莉还沉浸在高亢的情绪里,脚步轻飘飘地随着人群往礼堂外走。陈端玉特意叮嘱过她,演出结束后,社里会有庆功宴,叫她不必等她。

出了礼堂,空气清新许多,施嘉莉深呼一口,迈步走上通往校门的路。刚踏出一步,身后又有声音叫她:“我以为你至少会与我打声招呼,说声‘再见’,没想到演出一结束,你就利落地起身走了。”

施嘉莉心下一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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