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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掌击出,十名尸傀除了那泪痣少年,俱是横七竖八飞出一丈远,连带着控制他们的墨昭昭也连连后退数步,捂着胸口不可置信地看向晏琳琅。
她引以为傲的炼器术和尸傀竟然如此的不堪一击,连仙都之主的一招都接不住!
这位尊主的年纪看起来也不比她大多少,竟然修为如此高深莫测吗!
“再来!癸——”
墨昭昭双掌交握,催动那具少年尸傀,俨然已被激起了斗志。
“大小姐,不可对贵客无礼!”
空中一道清澈柔和的男音传来,继而一红一白两道身影掠过,分别挡在墨昭昭和晏琳琅面前。
身穿束袖红衣的男子一脚将那泪痣少年尸傀踹回原地,撩袍间肩阔平直,猿臂蜂腰,光是一个背影便能勾起无限遐思。
而挡在晏琳琅面前的青年则是一身月白文袍,姿态清雅端正,眼睛是极浅的灰白色。即便他夜间取了蒙眼的素绢,晏琳琅还是一眼就认出来了——
这位雅士正是白日在贤士阁上执子对弈,朝她遥遥行礼的那个眼盲青年。
“在下钟离寂,见过尊主。”
钟离寂拢袖低头,恭敬地朝晏琳琅行了个儒礼,“大小姐虽剑走偏锋,却绝非恶劣之徒。还请尊主看在千年近邻的薄面上,饶其失敬之罪,勿加咎责。”
钟离寂,逍遥境排名第七的名士,天生阴阳眼,驭鬼门最后的传人。
晏琳琅还未开口,被红衣男子拦住的墨昭昭却是不服气地嚷道:“钟离寂,你跟她说这些作甚!我还没计较她擅闯禁地之罪呢!”
“我还未追究你私炼尸傀,大逆不道之罪呢。”
晏琳琅轻轻掸了掸指尖,气定神闲道,“你与那个‘三叔’感情很好?下手这般不留情面。”
“谁与那个叛徒感情好!他入魔造反在先,窃图叛出宗门在后,死在仙都是他咎由自取!我只是不服气,想试试能杀了他的尊主是何实力罢了。”
一通交手下来,墨昭昭不得不服气,遂将千机簪往髻上一别,微抬下颌道,“是我技不如人,我认输!尊主想问什么便问吧。”
倒是个爽朗张扬的直性子。
晏琳琅对她多了一分好感,遂问道:“翠微山上掘墓盗尸的木偶人,是你派出去的?为的是炼制尸傀?”
“是。”
墨昭昭大方承认,“但我只盗用了几具无主的修士尸身,没有杀人!”
“傀儡宗近来被肢解的少女,以及今晚被挖去双眼的那位姑娘,与你无关?”
“无关!我疯了吗,在自己家杀人?”
“既如此,那你为何见到兰英姑娘身死,便要匆忙赶回来藏匿尸傀?”
“还不是怕你们误会!”
墨昭昭双手负在身后,委屈地踢了踢裙边,“我爹老说我练的是邪门歪道,是要被仙门百家吊起来审判的,到时候我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加之今晚宗门中出了命案,我怕爹盛怒之下逼我烧毁尸傀,这才将他们藏起来。”
“既知天理不容,你为何还要执着于炼制尸傀?”
晏琳琅实在不明白,她有这般天赋,专心用在炼器上岂非更能容易登峰造极?
闻言,墨昭昭和钟离寂皆是微妙一怔。
墨昭昭支吾半晌,才道:“修士身死,一身修为也随之散尽,不觉得很可惜吗?我炼制的尸傀可以保留他们生前的术法,除了不会呼吸不会说话外,与活人并无区别,还能继续陪在他们想守护的人身边,明明是好事嘛……”
晏琳琅看了眼那群死气煞白、呆滞空洞的尸傀,心道:这叫“与活人并无区别”?
“不知大小姐可否将手掌递出,容本尊一探?”
口说无凭,还得她亲自确认一番才行。
墨昭昭绕过红衣男子,坦然将右手递给:“给。”
晏琳琅抬指轻按她的掌心,指尖灵力溢出,不稍片刻便睁目。
灵力纯净,并未感染魔气。
“怎么样,放心了吧?”
墨昭昭收回手,不自在地捻了捻手指,被仙都之主触摸过的掌心微微发烫,仿佛还残留着女孩子最柔软的暖香。
一旁的钟离寂见状,也向前道:“寂可以性命担保,大小姐的品性绝无问题。”
晏琳琅颔首:“还有最后一个问题,大小姐可曾听闻桎心花?”
墨昭昭道:“这东西在我出生前就消失了,尊主问这个作甚?”
“本尊对翠微山的瘴气感到好奇,随口一问。”
晏琳琅看了眼天色,笑道,“既然是误会一场,本尊便不叨扰了。”
她颔首致意,朝自己的园子行去。
与红衣男子擦肩而过时,她的心脏难以言喻地一悸——
平心而论,这是一个近乎妖异的浓颜美男,面容紧致窄瘦,唇红肤白,一身红衣如艳鬼靡丽,本是极具攻击性的刻薄长相,却因恹恹半垂的眼皮而缓和了不少。
惊鸿一瞥,晏琳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