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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力道转移到董耀辉衣服上,试图把人拽起来。
那把枪没有任何实质性伤害,类似小孩子玩具枪,只是仿的过于逼真,抵在董耀辉脑门那一刻,大家本能以为是真的,闻澍又将保险放下,发出声似开枪的声音让人误以为中枪了,
董耀辉紧捂的胸口没有任何损伤,慢慢松开手,还是不太确定,胡乱抹两下,没有明显疼痛,手心更没有血迹。
他愣在座位上,脑子一时转不过来弯,但很确定自己丢人丢大发了。
豪利跟来的几人都是没眼看,彼此面面相觑,若是可以恨不能遁走。
尴尬陡生,好歹是大公司,有这样的经理作豪利代表,说难听点,未战先败。方才劝说董耀辉的女人第一个站出来表明关系:“闻总,他暂时不算我们豪利员工,还没转正,原来的经理最近家里有事才让他暂代位置。”
撇清关系的同时,董耀辉眼眸凶光乍现,瞪着女人怒气值飙升:“你们什么意思?我是你们经理!”
女人刚想反驳,会议室外一阵敲门声打断了要说的话,站在门外的人轻轻推开门:“闻总,前台说有急电。”
闻澍看了眼宋冕,他拨通内部电话,得知来人后把手机递过去:“闻总,豪利的人。”
一般来说,若是小喽啰,宋冕不会移交电话,想必这通电话的背后是豪利当家人。
闻澍垂眸扫过手机,声线低沉,有着不容置喙的果决:“直接说。”
宋冕沉默须臾:“豪利姜总。”
话音刚落,静下来的会议室重新焕发“活力”,探讨声细弱蚊虫,可若凑在一起便是嗡嗡不断,吵得人头疼。
闻澍指关节微曲,叩响会议桌,“豪利的人除董耀辉外,全部出去。”
“凭……”
男人话未说完,被身旁女职员狠狠掐了一下,那些未完的话在一声“啊”中掐断。
豪利的人还算听话,闻澍一发话,东西没收拾,匆匆离开会议室。
门打开的瞬间,几人和公司老总打了个照面,事情办砸了,形象被毁得也差不多了,他们自知理亏,看到姜严彬第一眼不是狡辩是迅速低头等挨骂。
姜严彬不笑时衬得五官更为可怖,什么都没说,但扫过去的眼神好似什么都说了,最后化作一句:“滚回去。”
低沉的哑音是他给自己也是给公司的体面,总不能叫晟弘的人看笑话。
几人灰头土脸快速逃离是非之地。
姜严彬看都没看一眼,调整呼吸,敛下一切情绪,恢复以往不苟言笑的姿态迈步走进会议室。
他和闻家算旧相识,早年间和闻澍父亲接触较多,至于闻澍,见面次数并不多,偶尔倒是能在酒会遇见,不过各自有各自的奉承圈子,坐下来好好聊聊的机会几乎没有。
姜严彬自诩和闻澍父亲年纪相仿,见了面热情打招呼:“贤侄如今管着晟弘这么大公司,我是真羡慕闻兄,有你这样优秀的儿子。”
闻澍坐在皮椅上未曾起身,执笔在董耀辉带来的一堆文件里挑出一张文件纸,百无聊赖开始写写画画。
姜严彬的话说完了,他迟迟不应,周韫站在他身侧,最是清楚他在做什么。
他手法娴熟地用钢笔在A4纸上先画出了一个人脸轮廓,落笔干脆利落,没有断墨,片刻工夫,那张轮廓越来越清晰,周韫隐约发觉像一个人。
她的视线沉浸在那幅画里,也沉浸在闻澍逼真的画功里,她确实没想到堂堂晟弘总裁居然琴棋书画已占一项,难道另外三项也不错?
闻澍手中笔未停,头也不曾抬,倒是愿意说话了,不过一开口就是“老艺术家”。
“羡慕他什么?”闻澍勾出衣袖边缘线,“抛妻弃子?”
此话一出,本就透着怪异的氛围逐渐不可控,任谁都不会想到闻澍一点儿不忌讳身世,大方到可以随口一说的地步。
周韫算是会议室里除宋冕外,今天和闻澍接触最多的人,那张几乎看不见唇纹的薄唇,说出口的每句话都像淬了毒,有点承受能力的人或许还能受得住,心理脆弱的人怕是被怼哭。
会议室里尚且还有旁人,甚至还有对家,姜严彬自认为是长辈,晚辈不留情面开怼,老脸挂不住,好似在告诉所有人,刚才他说的话是在套近乎,人家闻澍压根和他不熟。
“贤侄,我与你父亲早年关系不错,如今他去国外我们也时常联系,偶尔还会聊到你,他倒是说过你的脾气……”
啪——
钢笔用力扣在勾勒一半的文件纸上。
周韫清楚地看见闻澍紧绷的下颚,那是男人不悦时下意识会出现的反应,更是怒火发出的倒计时信号。
姜严彬浓眉紧锁,盯着纸张上晃动的钢笔,声线高了些许:“闻澍,就算闻老爷子在,对我们姜家那也是客客气气,你三番两次甩脸子不尊重长辈是何意!”
“不想尊重,”闻澍重新执起笔,钢笔在纸张上摩擦出清晰地沙沙声,“楼下有投诉箱,每星期五会送到你口中的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