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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很多人都看出来了,皇甫惟明将来也是曹操一般的人物,不可能还政于李琬,将来改朝换代是必然。
现在不过是权宜之计罢了。
一如方重勇前世那些高考完不打算复读的学子,压根不会再去看复习题一样。对于皇甫惟明来说,夺取长安的过程,就是考试。
将来如何,如同考试结束,那都要再说。从前的承诺,不作数也很正常。
“子美老弟,你说的这些,我们说了也不算啊。着急又有什么用呢?”
元结叹息道。
他身后有一个大家族,这次河北叛乱结束后。元结已经写信给家中,让家族子弟参与本地团结兵,于汝州鲁山集结。目前这支队伍已经有两千多人,元氏一族几乎掌控了鲁山团结兵的话语权。
至于是干啥,不问可知。大概,就等着元结这位刺史带着朝廷的“任免书”来鲁山了。
看到杜甫还是忧心忡忡,元结凑到他身边,压低声音说道:“事若不谐,子美老弟可随某一同去汝州,那边有可战之兵!”
嗯?
杜甫像是头一次认识元结一般,用莫名惊诧的眼神看着对方。
“次山兄,难道…已经,已经……”
杜甫语无伦次,他万万没想到,元结早就想好了退路。
而且,似乎并不看好官军能够顺利平叛。
“你心里明白就行了,如今这情况,不从贼就算是对得起朝廷了。
让某这样白白送死也不是個事啊,某身后还有那么大一家人。”
元结看着杜甫苦笑道。
他这种“找退路”的行为,其实本身就是对朝廷的“忠诚不绝对”了。
而如元结这般还算忠心的刺史,又有多少没有准备退路呢?又有多少人还不如元结,直接投靠皇甫惟明又有多少呢?
杜甫顿时感觉这一波或许真的大事不妙了!
“使君!使君!叛军已经不到十里地了!黄色军服,卑职不会错的!”
卫州汲县县尉南霁云对元结抱拳行礼道。
他本是在黄河两岸划舟摆渡的出身微寒之人,精通武艺却无用武之地。
自皇甫惟明起兵后,河北各地不少刺史、司马、县令逃之夭夭,官府也在四处招募官员补缺。
但应者寥寥,合适的更少。
汲县县尉在叛军起兵后第三天就跑路了,跟他一起跑的,还有卫州各县不少官员,甚至包括一个县令!
元结发榜讨逆,招募有识之士补缺,南霁云就是这时候进来补县尉缺的。待叛乱平定后,哪怕其间南霁云什么也不做,也可以堂堂正正的当个县尉,甚至极有可能获得升迁,彻底走上官场之路。
大叛乱,也是大洗牌。
“来了么?点兵,准备守城!”
元结面色淡然的下令道。
哪知道南霁云一直在皱眉摇头,他对元结抱拳行礼解释道:
“使君,这城可是守不得的啊。
汲县可战之兵太少,咱们一面城墙都守不住,破城是迟早的。
卑职以为,城中还有团结兵退役者两百可为战力,兵戈也不缺。
将他们组织起来,与叛军野战,方为退敌之策。
叛军远道而来,不知虚实。使君可大开城门,作出迎接叛军的样子。待卑职再领兵杀出,便可杀退叛军。”
南霁云恳求道。
元结与杜甫对视一眼,都感觉此法甚妙。
但也不能排除翻车的可能。
比如说南霁云万一直接投敌了咋办?
元结沉吟不语,一时间拿不定主意。
正在这时,叛军斥候已经出现在众人视野当中,大部队应该也不会太远了。
南霁云着急了,连忙跪下对元结请求道:“使君提拔卑职于微末,卑职便要为使君效犬马之劳。如今已经火烧眉毛,请使君万万不要犹豫了!”
“好,你去办吧!”
元结咬咬牙,终于决定豁出去搏一把。
如果可以选择,他也不想赌。但转念一想,如果赌赢了,就可以达成他计划的最后一步。
所获极大!
如果赢了,他身上就有一个“忠勇且知兵”的光环。
进,可以入朝堂,参与军机大事。
退,可以逃到河南汝州,在鲁山拉起一支以自己家族子弟和乡亲为主的队伍,并自命为刺史,将原刺史挤下来。
毕竟,叛军过黄河,已经是朝野共识,阻拦不住了。到时候手里没有兵的刺史,什么都不是,连条狗都不如,日夜都要担心会不会被手下噶了,脑袋送给皇甫惟明邀功。
元结在卫州又无根基又无人脉,何苦死守呢?打出战绩,打出名声跑路,到自己家乡拉起一支队伍才是真的!
有了忠于朝廷又会打仗这一层“光环”,未来前途之广阔,不可限量!
相比于杜甫的混日子,元结一直在谋划自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