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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咬牙,冷冷地道:“输了就是输了,我无话可说。”
叶闵单膝蹲下,抬起修长微凉的手指,捏住她的下巴。
一道闪电掠过,照亮了她的脸,湿透的乌发黏在她惨白削瘦的脸上,她已经无半分求生意志。
只是此时的叶闵确实看不到了,他只能凭着耳力听着她的气息。
他开口道:“你就算用钩吻,也不会赢。”
说着,他缓慢地抬起手,从自己的衣袍上摘下来那根银针,动作格外从容。
青葛见此情景,便觉挫败和绝望的痛楚如潮水一般把她淹没。
那根银针根本没有击中叶闵,怪不得他在这么久之后依然不曾有半点异样。
他一直都在骗自己。
她喉咙中发出嘲讽的笑:“你穿了护心甲……对付我小小一个暗卫,阁主真是大费周章了。”
叶闵冷漠的薄唇勾起一个弧度,声音竟然有几分温柔:“三十七一直是千影阁最狡猾的狐狸,你也很知道怎么在我面前耍花招,我面对你,自然不得不防。”
青葛:“你知道我在你面前毫无胜算。”
如果她早知道那银针根本没有击中叶闵,那她绝对不会动手,因为毫无胜算,那只是弱兽在虎狼面前垂死的挣扎罢了。
他故意的,故意看自己拼尽全力和他挣扎,最后再凄惨落败。
这个人从来都没变过,所谓温情和愧疚都是假的,是诱骗的伪装,他骨子里就是冷漠残酷,就是狡诈无情!
叶闵:“是你自己非要找死。”
青葛苦笑一声:“是,杀了我吧。”
只要叶闵动一动手,就可以要她性命,她已经无力反抗。
或者说,她已经毫无斗志。
叶闵道:“告诉我,为什么?”
青葛紧抿着唇,并不言语。
叶闵俯首下来,潮湿而苍白的面孔对准青葛,滚烫的气息喷洒在青葛脸上。
他一字字地逼问:“为什么,你宁愿死都不愿意去见他。”
青葛拒绝回答。
叶闵:“三十七号,你明知道,如果你去求他,你还有一线生机,兴许他会看在你们那些露水情缘的份上,放你一条活路。”
青葛双唇紧闭。
叶闵声音中陡然有了嘲讽的怒意:“青葛,你喜欢他,是不是?”
青葛睁开眼,看向叶闵,缓慢而嘶哑地道:“嗯,喜欢,非常喜欢。”
这一刻,在那湿润的雨意中,她清楚捕捉到叶闵眸底闪过的痛意。
她心中便狠狠涌出报复的快意,当下抬起手,擦了擦唇边的血,笑着道:“我爱他爱得掏心挖肺,爱得不能自已,我太喜欢他了!”
叶闵手中便出现了一把匕首,削铁如泥的匕首,此时那匕首移到了青葛的脖颈处,对准了她的咽喉。
湿润的夜晚,匕首的寒芒杀气四溢,不过青葛却用越发冰冷嘲讽的语气道:“怎么,叶闵,你就这么嫉妒?恨我爬上主人的床,却不理会你?”
叶闵气息微乱,他咬牙冷笑:“嫉妒?你以为我会嫉妒吗?三十七,你——”
这时,青葛却骤然抬起手,骤然握住他手腕,狠狠将他推开。
她是奋力一击,叶闵手中匕首微动,偏歪了。
只是青葛这么一用力,却牵动身上伤势,她一时痛得无法呼吸,额头有大滴的汗珠落下,竟然是再不能动弹半分,只能狼狈地趴在那里,以此缓解那几乎把她淹没的疼痛。
一时之间,风声雨声,叶闵杂乱的呼吸声,以及青葛忍痛的挣扎,混杂在一起。
片刻后,青葛稍微缓过这口气后,她嘲讽地瞥了一眼叶闵,用嘶哑而虚弱的声音道:“叶闵,你看你,怎么急成这样?知道我上了主人的床,你气死了是吗,是觉得我不配,还是嫉妒他,他不是想把我送给你吗?”
叶闵在适才骤然的情绪波动后,终于冷静下来。
他紧攥着手中的银拐,磨牙道:“你只是一个身份低下的暗卫,却背叛了自己的主人,冒充夏侯氏嫡女,冒充王妃娘娘,你——”
他想起这一段时日来青葛的所作所为,她在宁王面前的任性骄傲,她和宁王的种种亲昵火热,还有她对自己的欺瞒和敌意……
当真相摆在自己面前,他昔日所作所为简直仿佛一个笑话。
叶闵蹲下来,俯瞰着匍匐在地上的她,声音阴冷潮湿:“是我往日太纵容你了吗?”
青葛听此,修长湿润的眼睫垂下,开口道:“阁主,我是生来的奴籍,身份卑微,是你,太子殿下和主人救我于苦海之中。”
叶闵听此,声音淡漠:“既然记得昔日的恩德,今日又何必如此大逆不道。”
青葛惨然一笑:“那个时候我还很小,懵懂无知,就跟个傻子一样,主人赏我的吃食被狗叼走了,我拼命揪着那只狗,我要抢回来。”
她说的那个主人不是宁王,是她最初的那个主人,是买下她为菜人的王屠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