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符盈瞳孔紧缩,咬牙用佩剑撑起身体扑向旁边,毒液蹭过她裸露的右手小臂,火烧似的痛感让她的手直接麻木了一瞬。
这是她预估错误,未能从入口出去不说,还被紧随其后的妖兽抓住时机,将躲避不及的符盈一尾巴抽中肩背。
有人想要杀她。
符盈借着御风术在稍微宽敞一些的空地躲避着巨蟒,沉着眉眼心想。
在双响黑蛇冲破阵法出来的那刻,或许还能将一切归结为巧合,只是符盈倒霉地碰到了这种特殊情况。
但是当她试图离开时却遇到了隔音与封闭双重阵法时,那就是有人在故意为之,想要将她困死在这里。
可那个人怎么就能精准的知道她要来这边的?
符盈来不及细想,寻找凶手这件事情只能暂且被她压在心底,一切事情都要等着她能活着从这里出去再说。
少女浅青色的衣裙沾满血污灰尘,袖口破破烂烂的,裸露出的右手小臂泛着一片诡异的紫色。
虽然时间长了,一直等不到她的余渺和公林静会来找她,但前提是她得活到那个时候。
不到一炷香的时间,她的右手就会彻底失去知觉。右手是她的惯用手,用左手持剑她会陷入更加不利的局势。她不觉得自己能这样撑到有人来救她。
所以在她的右手彻底麻木前,她必须找到出路。
之前她只想着与妖兽拉开距离出去,现在她再抬头仔细观察这只有着双头巨身的妖兽,在思考该怎样杀死它。
符盈抿着唇,颜色浅淡的双眸一闪,指尖脱出一道静止符。
静止符对灵兽园中的灵兽妖兽有奇效,哪怕是这只狂躁的双响黑蛇也不例外。
趁着巨蟒停顿的一个眨眼间隙,符盈御风径直冲向它七寸的位置!
打蛇打七寸,这句话放在修仙界也很好使。
符盈踩着它粗壮而光滑的蛇身,高高举起长剑,正要抬手狠狠刺下,就被停顿结束的巨蟒扭动着身躯要甩下去。
她的剑略微偏转,只穿透了它最外层的坚硬鳞片便卡住了。
“吼——!”
巨蟒吃痛嘶吼,其中一个头颅硬生生偏转了半个圆的弧度,冰冷的猩红竖眸看向那个不知天高地厚的猎物。
它张开嘴,一团极度寒冷的絮状烟雾喷向符盈的方向。
符盈眸光一闪,靠着插入它鳞片的剑在半空中拧身躲过。她双手握住剑柄,借着它将自己甩下时的力度,发狠地在那细密坚硬的蛇身后切出一条横跨半截蛇身的长长剑痕。
妖兽暴怒,它不理解为什么自己的尾巴已经抽中了猎物,但是那小小的、还不及它尾巴尖长的猎物还能继续活蹦乱跳,甚至还能反抗它!
毒液和冰雾铺天盖地地蔓延,符盈在方才的搏斗中不可避免地吸入了带毒冰雾,此时大脑在发晕,眼前出现了重叠的阴影。
她咬着舌尖,尝到了口中蔓延的血腥味。
在刚刚她已经试过了,双响黑蛇的鳞片十分坚硬,之后她的力气会越来越小,更加难以刺穿。
除非她将所有灵力都灌入佩剑,才有可能用筑基中期的修为破开它的鳞片。
一击即中她便有活下来的希望,否则就是手无缚鸡之力被它撕咬吞噬。
要赌一把吗?
在一阵又一阵的疼痛和晕眩当中,符盈指尖微动,缓缓攥紧了手中长剑。
她似乎又回到了那个冰雪纷飞、天寒地冻的冬日深山当中。
她被不知名的灵力撞了出去,身上也是像今日这样痛、眼前也是像现在这般发昏。
她什么也没有看见,就被属于阿娘的磅礴炸起的灵力裹挟着翻滚到了远处山坡。阿爹布下的阵法无声地运转,不顾她的挣扎直接将她送到了远处山坡。
他说:“盈盈,相信你自己。”
符盈便将所有疼痛咬碎在喉咙中,用着从阿爹身上继承的镜妖血脉、撑着阿娘亲自给她锻造的长剑,一步一步地爬向冰潭之上的悬崖。
似乎自那天之后符盈总是在和自己打赌。
她在赌躲在那个位置不会被人发现、她在赌阿娘的旧友苍喻掌门是个心软的好人、她在赌小师叔会同意教习她阵法。
符盈的运气时好时差,但似乎在她打赌时,总会是赢的那一方。
毕竟阿娘说过,她的“盈”不是“盈盈秋水”。
而是“盈满无缺”。
符盈眼睛一眨不眨地观察着近处嘶吼扭动的巨蟒。带着致命毒素的冰雾萦绕在它的身周,像是一层细细密密的防护网保护着它,愤怒时拍打的尾巴将地面砸出一个又一个小坑。
她很冷静,也很有耐心地等着它露出破绽,就像她曾经掩住气息等在冰潭中一样。
双响黑蛇的双目视力极差,但它能够察觉到它的猎物并没有死,那莹莹的红色光团在它的大脑中清晰地浮现。
它狠狠地甩着尾巴,只相当于两岁小孩的智商短暂地思考了一瞬,还是被她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