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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也双股颤颤,明明都这么累了,却还是想背着他走。
程厌非的视线有些复杂:“我自己走。”
陆晚瞅了一眼他刚刚撞伤的膝盖:“我背你。”
程厌非犹豫了下,到底没有拒绝,攀上她的肩膀,伏了上去。
他的呼吸再次落在颈侧的伤口处,陆晚有些头皮发麻,刚要起身,便听到了他的声音:
“你待我真好,像我娘一样。”
陆晚:“……”
提问:被攻略对象说像他妈怎么办?
绝了,她大概是史上第一个穿书后被攻略对象当成妈的人,画风过于诡异,陆晚不知该哭还是该笑。
陆晚问道:“你今年多大了?”
程厌非:“九岁。”
陆晚道:“我才十三岁,可生不出你这么大的儿子。”
她好几次快走不动了,又咬牙坚持了下来。
程厌非看着她暴起的青筋,抿了抿嘴,没讲话。
陆晚内心疯狂弹幕,脚下却没停,走出了老大远。
过了山道,前方的路就平坦了许多。
又走出一段距离,便看到了几座楼阁。
在这样的山丛中看到楼阁绝对不是什么好事,果不其然,陆晚向前走了几步就看到了马禄一行人正坐在大院里,定定地等着她走近。
山林虽叠嶂层峦,但大多密布荆棘,危机重重,想要安然无恙的走出来就只能沿着他们的车辙。
马禄显然也明白这点,就这么守在这条主干道上守株待兔。
陆晚将背上的人放下,程厌非还没有反应过来,衣襟一紧,少女拖着他往前走去。
“兔儿。”见她走近了,马禄才喊了一声。他那把大刀从不离身,说话时,刀尖抵着地面,发出刺耳的摩擦声。
陆晚有些牙酸,将程厌非往地上一扔,也拔出刀抵在他脸边,俏皮地笑了:“马哥,你觉得我不成,可我把人带回来了。”
马禄的视线仿佛滑溜溜地在她身上转了一圈,又往程厌非看了一眼,他的每一眼都像是一场凌迟,陆晚浑身不自在。
在被盯得有些焦虑时,马禄这才收回视线,似乎有些欣慰道:“活着就好。”
陆晚刚要松口气,便听他又似笑非笑道:“我们兔儿如今倒是满腔英勇,长本事了啊。”
陆晚不知道他是不是在阴阳怪气,转了转刀锋,傲气道:“先前有的说我就是表面能耐,其实怂的很,我偏要证明自己可以,况且,那可是给仙长的货,我绝对不能让马哥为难。”
这话倒也符合原主的性子。
她虽然怂,但是忠憨,视马禄为再生父母,得知货对马禄的重要性,咬着牙也要拼到。
“行了,少贫,脏兮兮的。”马禄打断她,也不知信了没信,“先去洗洗吧,我等会再问你话。”
以前念书的时候,陆晚最怕的就是老师说:“先回去吧,等你喊你父母过来。”
没想到穿越后,她又听到了类似的话,不同的是,一个是挨骂,一个要她命。
陆晚心里慌的一匹,表面却尽量装的无比淡定,用刀尖挑起程厌非的衣襟,道:“好,那我把他先关起来。”
没想到马禄摆了摆手,头微微扬起,中气十足地喊道:“柳娘,来活了。”
“来了!”从阁楼里很快探出半个身子挥了挥手,紧接着木窗一关,那人没多久就跨出门槛走了出来。
“马爷什么吩咐!”说话的是个三十来岁的女人,穿了一身水绿色的襦裙,走起路来一步一晃,像极了成了精的水草。
马禄指了指程厌非,有些嫌弃道:“把这小子带过去洗干净。”
柳娘顺着视线看了一眼,很快笑开了:“是个样貌顶好的小郎君呀。”
“来,交给我就好。”说着她便伸出去要将人接过来。
程厌非原本就被陆晚摔的有些头晕,闻言,身子僵了僵,费力地抬头去看陆晚。
陆晚没好意思看他。
程厌非也没有说话,从头到尾,他都很乖巧,任由柳娘将他提起来。
柳娘将人交给下人后,很快又回来拍了拍陆晚的头:“来吧,小兔儿。”
这是陆晚这段时间以来见过的第一个女性,她的举手投足与那群恶徒截然不同,是让人很舒服的感觉。
因此,即便知道与马禄相熟的几乎没什么好人,陆晚还是松了一口气,起了些亲近的心态。
柳娘很健谈,随着她走上楼阁的时间,陆晚已经打听到了不少的事情。
比如这处地方被称为“生死界”,听名字中二中又透出了点霸气的味道,其实说白了就是几个流亡犯在这里坐山为王开的黑店。
这里离渝州不到半天的脚程,平日里就靠宰那些过路客为生。柳娘是这里的老板,与马禄也有好些年的交情。
马禄做过仙门的外室弟子,在这种亡命之徒中也算是个镀了金的“高材生”了,干这行的没有不想结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