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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峥断然不能看着他弟弟的孩子,认贼作父。
看来再去一趟燕城,对霍老大而言,那是迟早的事儿。
当晚的生日宴,霍峥脸色和缓多了,连带看向霍峋的眼神也带上了几分温和。
显然,霍峋的孩子是霍老大今年最满意的生日礼物。
霍少爷闷头吃饭,对他大哥的眼神充耳不闻,敬酒时也是一副糊弄事的模样,心不在焉。
他下午时去了霍淳打听来地址的医院,车开到门口,霍少爷才发觉这地方正是先前郑秋白说不小心摔伤了腿要住院那家。
当时被禁闭在家,霍峋还在问郑秋白摔伤了腿不能下床,出院怎么出的那么快,回到燕城生活上会不会有什么不方便的。
只是那时候被网恋的暧昧和甜蜜冲昏了头脑,郑秋白随口说他身强体壮恢复好,不走心又拙劣的谎言其实不堪一击,偏偏霍少爷当时傻兮兮的信以为真了。
直觉告诉霍峋,郑秋白大概从那时候起,就已经发觉怀孕这件事了。
辛酸苦楚如藤蔓,爬满霍峋的心。
霍峋在这家医院为自己开通了账户,转头挂了院长赵泽霖过分昂贵的下午号,因为他一口气储值了将近七位数,有钱能使鬼推磨,不到候诊时间,他就在VIP诊室见到了满面笑容的赵泽霖。
“霍先生,您好啦,我是赵泽霖,这家医院的院长。”赵泽霖坐到霍峋身侧的单人沙发上,“容我确认一下,这张就诊卡的持有人的确是您对吗?”
私立医院,一卡一人,用大人的卡看小孩的病,不可以哦。
霍峋颔首,“是我,你是港湾人?”
“是啦。”港湾通行的不止一种方言,且方言和方言之间存在不小差别,比如赵泽霖,说的就是自带撒娇调调的港湾话,连带着讲普通话都是嗲的,“我在京市很多年啦,还有口音吗?”
“一点点。”
得知赵泽霖是个讲究金钱和效率的港湾人,霍峋有了新的打算,他换了种坐姿,靠在沙发上,目光沉沉。
“请问您是哪里不舒服。”赵泽霖弯起眼睛,上一个在他面前这样明明是平起平坐的位置,却好似坐在皇位上的讨嫌主儿,还是他背后的大老板。
这小伙子真是半点都不知道尊老爱幼啊,一看就刚二十出头,赵院长都快四十了。
“我没有哪里不舒服,我是来给你钱的。”
“啊?”看样子是有精神病,喜欢在外面当散财童子。
“不过作为交换,我要看一个人在你们这里的就诊记录。”霍峋在港湾生活过,他清楚那就是个有钱能使鬼推磨的地方,有钱,就有规则之外的世界,甚至能够成为制定规则的存在。
“您还有别的事吗?比如哪里不舒服?”赵泽霖依旧笑眯眯的。
“没有,我很好。”
于是当霍少爷被赵院长找来保安从VIP诊室请出去的时候,他怀疑赵泽霖的血统是不是纯种港湾人,都没怀疑自己的行事风格有问题。
被霍峋喊到俱乐部的元麒龙听说来龙去脉,“那家医院砸钱肯定不成,那背后的东家姓宋,怎么可能见钱眼开?这宋五爷在京市做地产商场的,在港湾祖传的基业更厉害,你们猜猜做什么的?”
元麒龙卖关子,李晌冥思苦想捧场,霍峋板着脸,一语中的:“娱.乐城。”
“你怎么知道?”这宋庭玉和他们可不是一代人,而宋家的孩子都还还太小,也跟霍峋这一代差着辈。
“想起来了。”一说姓宋,霍峋就有印象了,“他是不是十来年前,娶了个男人?”
“是,娶个男妻。”
这八卦,当年在京市的富人圈那是疯传许久,毕竟是前所未有的盛世婚礼,酒席摆的派头十足,他们几家的长辈也都有收到请柬的,虽未本人到场,但碍于情面都分别派了人过去参加。
那时候真有不少人蹲在暗处等着看宋家笑话,谁承想这么多年过去了,这一对儿半点不和的苗头都没有,恩爱如初,光明正大。
连前段时间宋家新的商场剪彩,宋五爷都是带着丈夫和一儿一女共同出席的。
京市的报纸不敢明面报道,只会避重就轻,绝口不提这档子事,港湾那边就不一样了,明摆着称这一对儿是‘多年夫妻,相持相携,恩爱甚笃’。
霍峋闻言,羡慕的眼睛都快红了,“那他的孩子怎么来的?”
元麒龙找准机会埋汰霍峋,“这谁知道,说不定和你一样呢。”
霍少爷却半点愠色都没有,神情认真,似乎真听进去了,“我想见他。”
“见他有点难,和咱们不是一辈的,而且我听说他也不出席这种私人聚会,下班就回家。”
元麒龙转了转眼珠,“不过,他老公你应该能见到,你二哥不是搞计算机的?他老公也是,就那个腾益科技,最近好像有个计算机峰会在办,邀请函,你让二哥给你弄一张来。”
霍峋若有所思。
李晌打断他们跟村口老大爷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