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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但郑秋白没有主动提及,阿良也不好意思问老板,只能趁郑爷和拍卖师对接流程时拉过薛柔打听。薛柔道:“你也不知道?那小霍已经好久没来上班了,前一阵你不在的时候,老板都不回家直接住在店里。阿良闻言恼火,“怎么能让老板住在店里!?他不来上班也没给我请假!这小子怎么打工的!
阿良也算是霍峋的领导呢
薛柔眨眨眼,小声说出自己的猜测:“他不会是跟老板分了吧?
“啊?他们什么时候在一起过?!”阿良大惊,他们小老板哪里是那混小子配得上的,别开玩笑了!可怜的阿良还不知道他不在的日子,郑秋白和霍峋之间已经有了质的突破。
如今被强制带回京市,一天二十四小时被六个保镖三班倒盯着的霍峋,就靠着这点念想度日了。
霍家关禁闭,不是单单往卧室一锁限制自由那么简单,霍峋是被丢进了杂物间,地板上连条铺盖都没有,日常的饭和水也是掐准了时间,叫他快要到扛不住的时候才有人送进来,就为了逼他屈服,求饶,认错。这种如训狗一般的教训算是挑战人体极限了,往往在军营里,是用在需要进行特殊任务的特种兵身上磨炼意志的。在霍家,这就是给霍峋的教化
霍峥还是听了霍源的话,不准备给霍峋送到精神病院了,他要亲手把霍峋这点不正经的苗头挫下去。想当年,再硬刺头再有背景的兵到了霍峥手上不过一个月都变得服服帖帖,轮到霍峋,这小子还能比刺头更难收拾?什么情啊爱啊,饿几顿,在身体机能濒临崩溃的绝境,这些不能吃不能喝的玩意就一点都不重要了!陈禾不赞成丈夫的做法,背地里尝试偷偷给霍峋送点高糖高热量的食物进去,奈何她发现霍峋是一口也不吃。霍峋不仅不吃霍峥送的泔水饭,也不吃她给的红烧肉大鸡腿,彻彻底底闹起绝食来了
“峋峋,你是不是傻,闹绝食你也不能真把自己饿着啊。”别人家的小子闹绝食,自己都知道藏点零食偷摸填肚子。哪知道霍峋是真实诚,眼看这脸颊消瘦的异常明显,那是一点也没给自己放水,再饿下去准要出事“你就吃一点,嫂子保准你哥不知道,万一饿坏身体怎么办?
”大嫂,我不饿。
”霍峋闭着眼,保持一个静坐的姿势,不动如山,他也没有嘴硬,而是空了两天的胃袋已经饿过劲,完全丧失知觉了。霍峋清楚自己的身体素质,只要有水,不做什么剧烈运动消耗体能,再饿两三天不是问题
反正他就是一口也不吃,有种,霍峥就真的把他饿死在家里。
霍峋这个年纪,正是油盐不进耍混账的时候,他也是真的什么也不怕,为达目的不择手段。不计后果陈禾劝不动霍峋,只能去劝自己丈夫,“见好就收吧,那是峋峋,咱家最小的孩子,怎么能当狗训呢?真出事了,心疼不还是你?"霍峥闻言,眉宇间的沟壑愈发深重,“他不吃?那就饿着他,我看他能挺到什么时候一一让小李做点他爱吃的,明天开始给他顿顿送他喜欢的进去,我还不信了。陈禾只能求助似的看向自家老二和老三。
要是放在以前,霍嵘一定开始插科打诨为霍峋开脱了,但如今,他也不知道说什么,不情愿开口。
这份词穷的沉默就像上次他头脑一热想找郑秋白质问,结果电话拨出去就心慌了,好在对面手机关机没有第一时间接通,省得他还要想蹩脚的理由打哈哈忽悠过去。郑秋白没有跟自己直截了当把这事说出来,估摸着也是不愿意让这档子事影响两人之间的关系。
冷静下来的霍三少清楚明白,他现在装作什么都不知道,对他和郑秋白的关系才最有利,放在台面上讲,只会撕破脸。可霍嵘还是觉得这一切像是鱼刺卡嗓子,管你是吞饭团还是喝醋,下不去就是下不去,如鲠在喉
他不想面对这件事的两个当事人,无论是郑秋白还是霍峋。
“我公司最近有事,明天收拾收拾,我就回市里住了。”霍嵘决定逃走,对霍峋这个造孽的眼不见心不烦喝汤的霍源一看这架势,就知道自家老三和老五之间的矛盾还没解决,但对于霍峋如今的惨状,他还是要讲句公道话:“大哥,老五的性子从小就犟,越这么强硬手段对他,他越逆反,打是打不改的。动粗、折磨这也不是个好办法,一家人到最后都生分了!‘“对呀,老二说的对!”陈禾立马帮腔,
霍峥却觉得,霍峋不够听话,那是给他的教训还不够痛,但凡够痛了,早哭爹喊娘求饶了
“大哥,真不是这样的!”霍源纳闷自家大哥怎么就能看不出霍峋和他如出一辙倔驴。
“住嘴!要不你来管?”霍老大瞪了眼二弟,“他做出这种大逆不道的事情,难道还要我好言好语求着他?!他把自己当什么!““他要真为这点事儿就要把自己饿死,这么不把自己的命当命!那我霍家就没有这么不值钱的玩意!”霍峥一拍桌子,愤然离席。当天晚上,气到这一阵一直在吃降压药的霍老大做了个梦
俗话说日有所思夜有所梦,这梦里的主角自然是他那最不成器的小弟
梦里的霍峋看起来不像是十九岁,他变成熟了,摆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