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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大臣讷讷不敢言。
陛下话都说到这份上了, 谁敢趁着这个时候站出来当靶子?
再说了,贪污这个罪名可大可小,正常来讲, 主要是看上面人想不想查;但是贪污军需, 走.私军械,这罪名可就大了去了。
严重点说, 几乎等同于谋反!
“兵部让朕很失望, ”郦黎见没人发现, 还幽幽叹了一口气, “大景的军队,本来应该是国之栋梁, 可现在上梁不正下梁歪,朕甚是心痛啊!”
说着说着,他还捂住了胸口, 装出一副心痛到无以言表的模样来。
霍琮恰到好处地开口附和:“陛下, 臣以为,兵部改制, 势在必行。”
郦黎摆出一副洗耳恭听的姿态:“哦?霍爱卿快说说, 该怎么改?”
两人七嘴八舌地把早就商量好的改革计划说了一遍,听得兵部上下内心拔凉拔凉的。
最后兵部侍郎实在听不下去了,硬着头皮站出来道:“陛下, 臣有异议。若是按照陛下和霍州牧的意思, 禁军分批前往地方, 那若是无法融入当地,士兵又心怀怨恨, 当如何?”
“且藩兵来京, 如此兴师动众的大事, 若是各地藩王不听调令,藩兵又因怀恋故土亲朋不肯从命,旨意等同于一纸空文,更加有损皇室威严啊!”
这番话说的有理有据,倒是让郦黎稍稍高看了他一眼。
看来兵部里也不全是废物点心嘛。
“你说的这些,朕都有考虑过,”郦黎难得耐心解释道,“但是诸位不必担心,朕不是还有霍州牧在嘛!”
兵部侍郎:?
陛下,您听听您自个儿说的话,这两者之间有什么必然联系吗?
郦黎一摊手:“朕也不是非要强求各地征兵,只要提高士兵们享受的福利待遇,自然有人愿意报名。至于京城维.稳,霍州牧会安排一支万人精兵驻扎在城外的,到时候正好可以三军演练,磨砺我大景军队的战斗力和凝聚力。”
此话一出,满朝皆惊。
“陛下,万万不可啊!”
“卧榻之侧,岂容他人鼾睡?”
何兑更是站出来,怒视着霍琮,震声道:“陛下乃天子,坐镇京都,垂拱治理天下,此乃大义!若是霍州牧愿意主动上交兵权,那倒也罢了,若是不肯,陛下,那霍琮此人定是狼子野心,意图谋反!这便是我大景亡国之始啊!”
他说得言辞凿凿,声泪俱下,听得郦黎都有些不忍心了。
“何御史,没你说的这么严重,”他干巴巴地安抚道,“霍州牧这边也是牺牲了不少的,这些可都是他辛辛苦苦训练出来的精锐。你们都是大景的忠臣,朕都看在眼里呢。”
何兑却更加气不打一处来了,抖着手指指着霍琮问道:“忠臣?屯兵京郊,吞并邻州,这也配叫忠?僭越礼制,不尊君上,倒也敢说臣!”
他呸了一声,高高扬起头颅,在众臣敬佩的注视下挺直一身傲骨:“老夫不屑与这种不忠不臣的败类为伍!告辞!”
说完,竟连郦黎的面子也不给,当场甩袖就走了。
大臣们屏息看着郦黎拧起眉毛,捏了捏眉心,似乎十分苦恼纠结的模样——陛下虽然年轻,但向来手段狠辣,严弥说反就反,孙恕说抓就抓。
现在终于轮到何大人了吗?
谁知道,郦黎只是叹了一口气,冲身边小黄门道:“去给何大人送碗药,老人家年纪大了,肝火太旺可不好。”
“是。”
大臣们:不是陛下,您对我们的态度可不是这样的!
原来爱会消失的,对吗?
“还有人有意见吗?”郦黎又问剩下的人,“朕有些乏了,不如让霍爱卿来与你们解释吧。”
霍琮恭敬应下,随后朝诸位大臣们微微一笑。
这还是大臣们自打霍琮进京后,第一次见到他当众展颜——哦不对,应该是第二次,第一次是在城门口见到陛下的时候。
但霍琮这么一笑,却让众人纷纷胆寒,再无一人敢出声。
不少曾给霍府上送过礼的,倒是暗自窃喜:陛下盲目信任霍琮,不正说明他们这大腿抱对了吗?
陛下到底还是年轻啊,以为是自己选的人,就放松警惕了。
可陛下似乎忘记了,霍琮同样年轻,还是万里挑一的将帅之才,懂得逢迎上意积攒实力,长得一表人才……
最最关键的是,陛下到现在都还没有子嗣!
这么一看,霍琮简直是最好的反贼人选!
在一干臣子们的各怀心思之下,这个决议就这么被通过了。
除了被当场气走的何兑,和试图让自己的翻白眼显得不那么明显的陆舫,整个朝堂上竟再无一人表露出反对。
消息没多久,就传遍了天下。
无数谋士们双眼放光地向自家主公进谏:一定要讨好霍琮!
咱们手里的兵可不能被陛下换成禁军,事到如今,不如先去讨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