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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嘴,可爱摸样并不似郁松棠刚穿过来那般哀愁。
“小巫妹妹,既然你神机妙算,那到底知不知道我的答案。”郁松棠这三年来第一次抓住了救命稻草,难免急躁了些,抓着小巫的手臂用了劲。
小巫女吃痛,急忙甩开:“哎呀我的好姐姐,你别那么急,我也不是神通广大到想让你回去就回去。”
郁松棠冷静下来,连连为自己的失态道歉:“对不起,这三年来,这是我唯一抓住的线索。”
“我明白。”面前的女孩突然收起了玩闹神情,“我刚到这里的时候,如你一样,一晃已经十四年了。”
瞥见郁松棠眼里的疑惑,她解释道:“刚过来的时候,还是个婴儿,只不过我已经有了那里的所有记忆,我在那里就是个算命世家的弟子,来了这里更加轻松拿捏了,只不过大家更相信有年纪有阅历的巫师,碰见大巫女的时候,我便同她结了伴。她的那里比我们更接近大梁,所以有些事她也无法解答。”
“你是幸运的,如果我没猜错,你的名字和容貌都同那里一模一样,所以至今你都没出现过任何不适。而我们进入了别人的身体,无论是记忆还是身体都会有不适应。”小巫顿了顿,“千刀万剐的痛苦。”
见郁松棠露出不忍神色,赶忙换了个表情:“骗你的!没那么疼,但确实不舒服,所以我一直怀疑到了这具□□无法承载的时刻,便是可以回去的日子,可惜你身上的巧合太多了,情况未必与我们一样。”
“所以大巫劝你既来之则安之,也是为你好,谁也不知道我们这样的人,所谓的回去也可能就是彻底死亡。”
郁松棠提起来的心又沉了下去,前路两难。
“我这有把镜子,今日赠与你,不想忘记来时的路,那就祝你莫忘前尘,莫失初心,莫毁初愿。”郁松棠伸手接过,这里的镜子仍旧是昏镜样式,只能照个大概,而小巫所增,便完完全全是那里的镜,她拿起来对着自己面孔,仿佛只是穿了古装,旁的一概都没有变化。
“巧合是双刃剑,也许只有你,才能真正解开这谜题。”小巫拍了拍她的肩膀。
郁松棠对着镜子,留下一滴眼泪却不自知,苦涩碰到了唇,她才轻轻抹去:“多谢。您说我幸运,这是事实,落在了一户极好的人家,那里从未有的亲情,这里让我尝了够。世家大族,衣食无忧,在这里应该已经不能再说些何不食肉糜的话了。”
“你有心了。”小巫起身,坐在了郁松棠身旁,“切记不要将愁情总揣个满怀,更不要随意过活,上天自有好生之德,从葫芦山跌落生死不明朗,但你现在是活生生的郁松棠。”
郁松棠点点头,一番开悟,竟开始后悔前几年的懒散:“要不您跟着我回郁家,也互相有个照应。”
“这就是你与我的不同,我和大巫至今都无法出光州,我们有过诸多尝试,可每一次都是快要踏出这地界的时候感受不到五感,好似整个人变得光亮透明,人各有命,咱们各有各的路,对你而言也是,不要妄图去更改历史。”
那时的郁松棠还并不知道这不只是一句告诫。
“对了,你说和一个朋友都来了这里,他是男是女?”
郁松棠道:“名为童烟,也是女子,怎么了吗?”
小巫摇摇头:“你是第三个同路人,第一个是大巫,第二个我总觉得同你有缘,看来并不是。”
现在任何一个线索都不能放过,那日一同登葫芦山的一行有五人,万一还有别人也是这般遭遇呢:“那您还记得他姓甚名谁吗?”
“那人用的化名,也是,还是要谨慎些。”小巫遗憾摇头,郁松棠暗自记下,准备平日里再去找找。
天下没有不散的宴席,郁松棠抓紧那把镜子,起身离开,掀起门帘时还是犹豫了:“用来形容可能性都是一线生机,我还是想赌一赌。”
小巫没回话,合上门帘那一瞬,郁松棠听见一曲哼唱。
那是属于她们共同回忆里的思乡民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