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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祖宗啊,你怎么才回来?急死人了,快,快进院中,你可要小心回话,夫人早就在正厅中等你了。”女仆用手帕擦着癸乖满头的汗边说道
“啊?”癸乖心下一惊,深知娘亲这次怕是真的生气了。
女仆见癸乖头发都被汗水浸湿,衣衫也是透出汗,摸上去湿漉漉的。便问道;“啊什么啊?这都天大黑了,你还不归,我们都要被吓死了,还有,你这怎么出了这么多汗啊?”
说话间,已进了花亭,
癸乖忙跑去正厅,踏进门槛,便小心翼翼的打量着饶荣的神情,一步一步慢慢向饶荣走去,也不敢再用嬉皮笑脸来蒙混过关。
走至饶荣面前,怯生生的开口:“。。。娘亲”
饶荣冷着脸,抬起眼瞥向她,随即抬起一手,
癸乖见此,乖巧的走过去,
饶荣扶着癸乖肩膀使其转了一圈,细细打量着;又扶着头仔细查看。见无碍,才松了口气,随即松开手,一脸严肃的问到:“去了深山?”
“。。。嗯”癸乖低着头,不敢抬头。
“为何这么晚才归?”
“。。。”癸乖头垂得更低,更不敢言语。
饶荣耐心不足,呵道:“说话!”
癸乖吓得一哆嗦,抬头慌乱的看着饶荣,众女仆也是被吓得不敢出声。
癸乖抽搐着松开一只环抱在胸口的口,掀开外衫一侧,
只见一只白身红尾的幼鸟,奄奄一息的躺在胸口处,用外衫严严护着
饶荣见此物,又见癸乖,心下大怒。
“你。。。”
猛地一拍台,站了起来,气的说不出话
众人皆是为之一惊,癸乖更是用衣衫再次将幼鸟护住,吓得退后了俩步。
“原先你去那山中已是随了你,你带些奇珍异草我也随着你,。。。如今。。。如今你竟开始带些兽类回来!”
饶荣气的一手捂着心口,一手撑着台面,气的直发抖。
癸乖从未见过娘亲发过如此大的火气,早已吓得泪珠一颗一颗不受控的掉落下来。呜咽着不敢哭的大声。
只好委屈巴巴的看着饶荣
"今日不论如何,都不准你将它留在院中,你若是执意要留它,那你便也不用进这院中了!"
说罢,饶荣依旧捂着心口坐下。
“你们带三小姐出去,跪在院外,谁也不许让她进来,更不许给她吃食衣物。直到她想明白错在哪儿,愿意将那畜生送回山中,才能放她进来!都知道了吗!”
“。。。是。”仆人们各个敛容屏气,互换眼色,恭敬地应下。
癸乖在院外跪了一个时辰后,癸仁才处理完事务匆匆赶回来。
下人们早已去通风报信过,奈何手头上事务繁多,脱不开身,紧赶慢赶还是拖到现在才归。
癸乖跪在地上,仍旧双臂环在身前,低垂着脑袋看着地面发呆,鬓发都粘黏在白嫩的脸颊上,鼻头眼圈都是红红的。一动不动的执拗着。
癸仁第一时间跑上前去,仔仔细细查看了一圈癸乖有无伤势。
癸乖抬头见是父亲,心下更是委屈翻涌而上,眼泪开闸似的倾泄而出。
“父。。父亲。。。”
癸仁更是心疼不已,摸着她的头,擦着眼泪鼻涕,整理碎发和身上的污泥碎叶。
“那只异兽呢?给爹爹看看。。。”癸仁看着癸乖的脸,轻声问到
癸乖抽噎着低下头,将怀中的幼鸟展露出来,
幼鸟似是牵扯了痛处,虚弱的轻叫了一声。
“爹爹,救救它吧。。。”癸乖央求道
癸仁在看到幼鸟时便是眸色一沉,面色凝重,紧紧地盯着幼鸟不说话。
癸乖见癸仁深色异常,便试探的开口:“爹,爹爹。。。怎么了吗?”
“。。。天爻,这幼鸟你是如何得之?”
“我。。。”癸乖支吾着不敢言语,怕说了不该说的,又要被父亲责罚。
“天爻,你老实和爹爹说,爹爹不会责骂你的。”癸仁轻声哄道
“我今日去往山中。。。”说到山中,癸乖抬眼看了下癸仁的神色并无愠怒,便继续说下去
“我,我在山中见一只大鸟正与一只青身龙爪的猛兽缠斗,那大鸟已经身受重伤羽翼残破,卻仍不肯离开,与那猛兽殊死拼搏。我不忍心看,本想着能不能相助下,让它们不要再争斗。便看到它们身形下方,这只幼鸟奄奄一息的躺在那儿,猛兽的脚掌好几次都快要踩上它。”
癸乖边说着,便轻轻顺着幼鸟的羽翼,想要减轻它的痛苦。
而幼鸟眼睛都已睁不开,感受到癸乖的抚摸,张了张嘴,却发不出声音。
“我这才明白为什么大鸟不愿逃走,心里着急,便施法击中猛兽的头,大鸟也顺势将它击退后几步,我就赶紧上前将它抱了出来。。。”
癸乖像是想到什么,又悲伤落寞起来。
“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