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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当她抱着毛料去询问价钱的时候,忽闻解石机旁的人群爆发出一阵嘘声。
艾家人伸长脖子看去,只见那被切成两半的毛料里是满满的翠,该是糯种,只不过翡翠上布满了密密麻麻的黑藓,乍一看,直叫人心里发颤,诚然是一块垮了的废料。
“可惜了,这么好的料子。”
围观的人都在说着同样的话,赌石的人脸色有些发沉,盯着那片黑藓,默然无语。
十赌九垮,这赌石完全就是在赌运气。这也是赌石吸引人的魅力所在,哪怕是钻营几十年的老玩家,也抵不过这虚无缥缈、玄之又玄的‘运气’二字。
艾爸艾妈看着女儿兴致勃勃的样子,几次开口欲言,最后话头都在嘴里转了一圈又吞回肚里。
艾青哪里能不晓得爸妈想说什么,要是她只是个普通人,她才不会这么浪费钱去豪赌,又不是钱多烧得慌,没把握的事她才不干。
最后,在店老板‘终于将滞销的废料有傻子买走了’的满脸掩都掩不住的欢欣鼓舞,和艾爸艾妈一脸垂头丧气中,艾青真君抱着她买下的6块毛料跑去店门口找解石师傅现场解开。
艾青把毛料搬到解石机旁,解石师漫不经心地看了两眼,也不多话,随手捞过一块放机器上开始切。
有些人看料子不打眼觉得没看头,不耐烦的离开了,余下围观的众人也有些兴致缺缺,都不太看好艾青挑的毛料,不相信一个愣头青能切出翡翠来。
结果解石师一刀下去,围观众人的视线全聚焦在石料露出的切面上,短暂的宁静后,众人爆发出此起彼伏的惊叹艳羡之声。
“我去,切涨了!”
“居然还是上好的冰种!”
“这是什么神仙好运?”
“这种垃圾料竟能切出此等翡翠来,小姑娘真是走了天大的好运…”
翡翠按质地分好坏,大致可分为老坑玻璃种、水种、冰种、糯种、豆种跟其他种。
翡翠的颜色多为绿、白、粉红、淡紫、紫罗兰、红、褐、黑等色。
光是绿色又分为好几种,其中帝王绿便是极品中的极品,能被称为帝王绿就已经代表它的种水无可挑剔。
艾青挑的毛料一刀下去,冲水后切面呈现满满当当的冰种飘花,毛料下翡翠竟然占了一大半,老种水头大杠味足,肉质细腻,宛如一泓被盛在白玉瓢里的春水,清清透透。在这八月大暑天,光看上那么一眼,便觉得通体舒泰,清新怡人,实在是漂亮极了。
随着众人的沸腾,吸引了不少路过的行人驻足围观,争相伸长脖子去看那解出的翡翠。
店主的心里就复杂得多。店里切涨了翡翠是好事,但怎么偏偏是个一眼就能看到底的新手,呃,还是个毁容的丑丫头呢。
眼见不断有人涌过来,实在是个招揽生意的大好时机,店主再也顾不得胡思乱想,大声吆喝着:“出绿了!都来看一看啊!百多块钱的毛料切出了冰种飘绿翡翠了!”
比店主心里还要复杂的就数艾爸艾妈了,俩人瞪圆了双眼,满是不可置信地对视了半晌,然后死死盯着那扇切面。讲真,二人对翡翠是真不懂,但那翡翠一片光滑秀色,在阳光的折射下发出耀眼的光晕,艾爸艾妈只觉得双眼都被晃花了,错愕、惊诧、喜悦、都不足以形容此刻内心里纷至沓来的各种情感。
解石师停下手中的活,抬头出声问道:“小姑娘,这毛料还继续解下去吗?”意思是把剩余毛料全部切开,看看里头的翡翠明料有多大。
还不等艾青回答,一个年纪约四十,大腹便便的中年男子挤到艾青身边,张口就问出了在场不少人的心声:“小姑娘,你这料子卖不卖?5千怎么样。毕竟现在就一个切面,也不知是不是靠皮绿,不知道这翡翠肉吃进去多少,万一就薄薄的一层,那可是要亏本的。”
许是看艾青年纪小不识货,抱着想要捡漏的心理,中年男子佯装不在意随口一问。
艾青笑了笑没答话,对解石师说:“师傅接着切吧。”
解石师的手有些激动地发抖。人人皆有爱美之心,每天从他手中解出的垮石不计其数,品相如此完美的冰种飘绿翡翠,一年到头能碰见的次数屈指可数。
在众人的注目下,解石师调整钢刃角度,沿着毛料的边缘,小心翼翼地像对待珍宝一样贴着皮壳边一点点地往里切,动作显然比方才谨慎了许多。
不一会,在解石师熟练的切割下,一块足有成年男子拳头大的冰种飘绿翡翠被完完整整地解了出来摆在解石机前的桌架上。
周遭鼎沸的人声一浪高过一浪,艾青好笑地摇了摇脑袋,这才哪到哪,她刚才可是捡了好几块萦绕着灵气的毛料出来呢。
此刻,刚才那位中年男子又出声了:“小姑娘,你眼光还真不错。这料子也有七八斤,我出15万怎么样。”
中年男子话音刚落,只听旁边就传来一声嗤笑:“周八皮,你这价杀得可真狠啊。”出声的人看向艾青,“小姑娘,我出50万。”
中年男子偏头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