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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越州最好的大夫都聚在衙内的床前,救治王衙内。
等拆开豪仆临时包扎的纱布后,那些大夫面面相觑,嵇照康下手虽狠,却很有分寸,保证了给够王衙内苦头的同时,还不会伤及性命。
至少还有得救。
大夫忙碌起来,一盆盆的血水从房内被端了出去,王夫人站在廊檐下见了,脸色很差劲。
王衙内的正头夫人卢氏在旁哭哭啼啼的,吵得王夫人头疼,回手就给了卢氏一个巴掌:“现
在知道哭了,之前做什么去了?连自家夫君都看不住,你这个王家少夫人是怎么当的?”
卢氏挨了这巴掌,哭得更委屈了:“若儿媳能管住衙内,那后院里也不该有这样多的女子。”
王夫人一听这话,恨铁不成钢地瞪了她一眼:“等我儿醒来,定要叫他将你休了。”
正闹着,王清正穿着官服,大踏步走了进来,王夫人忙迎了上去。
王清正处理了一天的公务,已脸露倦容,但为了不成器的逆子,还是不得不强打起精神来,问王夫人:“要你提前写好的纳妾文书,你写好了吗?”
王夫人点头,忙让丫鬟呈了上来。
王清正展开,并未注意正文行文如何,目光直直落到上头龙飞凤舞的落款,那上面签的正是陆老爷的大名。
原来这王夫人有个本事,伪的一手好字,无论对方笔迹如何,只要过了她的眼,都能写出八成的相似来。
如今陆老爷的落款也是她仿造的,为的就是以这纸纳妾文书,压平王衙内当街强抢民女的罪状。
王夫人看着王清正将纳妾文书卷起,收进袖中,仍有几分不甘:“嵇照云那小儿伤我儿性命之事,老爷便不打算追究了?”
王清正抬起眼皮,目光精明,冷笑道:“追究?怎么追究?太子南巡,不日就要到越州,而那嵇照云昔日曾是太子的救命恩人,你就不怕他一纸罪状告到太子面前,王府一朝覆灭?”
王夫人讷讷不语。
王清正道:“事实上,连这强抢民女一事,我也没有把握,不知可否真能压平,不过是想利用男子自尊自大的面子,姑且一试罢了。”
他说着,目光扫过王夫人,卢氏,以及候在衙内院里的一众仆从,冷声道:“逆子觊觎陆家姑娘已不是一日两日,此前我便再三警告过,嵇照云是我们暂时惹不得的人物,千万离他的未婚妻子原先,结果一个个都把我的话当耳旁风。你,身为人母,不知管教,罚抄经书两百卷,你身为人气,不知约束,禁足三月,至于那些随侍的仆从,无论男女,尽数发卖。”
王清正清风扫落叶般处置了所有人,就连王夫人都不例外,王夫人的脸色难看起来。
卢氏以为她是不满王清正也将她罚进去,趁机上眼药,也是想着能否由王夫人出面,将她的罚令改宽松些,道:“父亲好狠的心,怎么连……”
卢氏没等她说完,嫌弃地看了她一眼,道:“你个蠢货,若是我罚抄经书能将此难度过,抄四百卷我也是情愿。只是老爷这次连我都罚了,只怕我儿这次闯的祸事实在不小,也不知可否平安度过。”
卢氏思索半晌,仍觉不安,预备去佛龛前跪上一跪。
*
清风堂内,陆老爷与陆夫人面面相觑。
此前嵇照康问完话,便笃定道:“王大人今晚必来。”
两人不知嵇照康是何来的成算,在他们看来,亲儿子身受重伤,在病榻生死未知,为人父母的,哪有什么心思关心其他?
除非这件事十万火急到,连亲子的生死都不重要了。
可嵇照康究竟有什么本事,能让一州的州牧感到十足的压迫紧急?
陆老爷一肚子疑问看着嵇照康,偏嵇照康稳坐泰山,还有闲心吃茶。
又过半个时辰,门子来报,王清正来了。
陆老爷腾地站起来,正要出去迎接,嵇照康嗓音清润:“叔叔去做什么?”
陆老爷本来要答:“堂堂州牧来拜见,我一介草民,自当远迎。”只是当他触及嵇照康的目光时,那话便没了音。
嵇照康的手指敲着桌面,道:“叔叔与婶娘身为苦主,该有苦主的样子。”
陆老爷没反应过来,还是陆夫人拧了他一把,叫他哭了出来。
嵇照康方才叫人把王清正请了进来。
王清正还没走到清风堂,便听到震天的嚎哭声,他听了以为走错了府邸,再三回忆,在这场闹剧中,被捅了个对穿躺在床上生死未卜的是王衙内,他的儿子,而不是陆咬枝。
所以,他都没有哭,陆家夫妇在哭些什么?
王清正已有不详的预感,只是人已经走到门前,绝无折返的道理,他取出了那份纳妾文书,人未至,笑语先迎:“亲家公,亲家母,恭喜恭喜。”
陆夫人与陆老爷面面相觑,不由地看向嵇照康,后者不动如山,正慢条斯理地用茶盖浮着茶沫。
这都被他料到了。
两人更有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