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嵇照康潦草睡了一夜,因为还记挂着陆咬枝的身体,因此次日早起,便到了望山院去。
他仍不知该如何面对陆咬枝,因此嵇照康只是预备找却玉探听一下陆咬枝的身体状况,若是她一切安好,便罢了。
只是嵇照康方才缓步走进望山院,便听到陆咬枝的铃铃笑声隔着雕花窗扇传来。
“小陆大夫当真是外科圣手,便是这纱布,也缠得比旁人要好看几分。”
少顷,一个温润男声仿佛不好意思地道:“陆姑娘谬赞。”
嵇照康抿了抿唇。
刚巧却玉出来吩咐小丫鬟:“姑娘说了,小陆大夫早膳也在望山院用,你去取姑娘的食盒时,一道把小陆大夫的也取来。”
她吩咐外,一转身,就撞见了嵇照康,微微一愣。
嵇照康低咳一声,道:“我过来问问,你家姑娘的身子可好些?”
却玉侧过脸看了眼雕花窗扇,里面的声响外头倒是听得一清二楚,她道:“公子既然来了,何不进去坐坐。”
她未等嵇照康回答,便回身掀起帘子:“姑娘,嵇公子来了。”
半晌,陆咬枝清冷的声音方才传来:“叫他进来。”
嵇照康顿了顿。
却玉凑上去,小声道:“公子既然关心姑娘,就该让姑娘知道,难不成,公子当真要与姑娘一刀两断?”
嵇照康的眼眸微缩,他也不知道自己究竟怀揣着什么样的念头,听到却玉说出‘一刀两断’四字,那腿还是不由自主地往屋里迈去。
屋里还有几个婢子随身伺候的,但饶是如此,陆咬枝还是跟那个年轻男子坐得有些近了。
然而,随着嵇照康走得更近些,那男子的容颜露了出来,很是清秀文气的一张脸,叫嵇照康认出来,这正是进入百草堂的那位男子。
原来他就是小陆大夫吗?
若是大夫,应当就是为了医治陆咬枝的身体而来,陆咬枝身子弱,府里有相熟的大夫,倒也不是很奇怪。
嵇照康瞥了眼两人挨得快要靠近的肩膀,想到,但还是坐得太近了。
小陆大夫也眼生嵇照康,问陆咬枝:“陆姑娘,这位公子是?”
陆咬枝像是方才想起应该介绍一下‘嵇照云’似的,瞥了他一眼,对小陆大夫道:“这便是我与你提过的那个未婚夫婿了。”
嵇照康抬眼看她。
就见她拿起茶盏,冷冷地笑道:“不过,现在已经不是了。”
嵇照康哪怕知道她说的是嵇照云,而非真正的自己,但亲眼见到她这般无情地撇开与自己的关系,心里还是无端地绞痛了一下。
小陆大夫瞥了眼嵇照康,突然笑了起来,也不知道在笑什么,只是那目光放到陆咬枝的身上,柔软了不少:“是吗?”
他口中说着‘是吗’,但在嵇照康眼里,他说的分明是‘那真是太好了’。
偏陆咬枝也不知道察觉与否,只是嘴角噙着笑意,看着小陆大夫。
嵇照康嘴角一沉,原本只预备说几句就走的,现在却不知改了什么主意,反而拉开绣凳坐了下来。
他没有说话,但久经沙场的气势如泰山般压了下来,与他对向而坐的小陆大夫不大自在地挪开了视线。
陆咬枝察觉,偏过头,道:“嵇公子,青璧山上的事情查清楚了吗?竟然还有闲心坐下来与我们闲聊。”
陆咬枝生气归生气,但脑子还是拎得清的,回到府邸,连身子还发着热也顾不得,先让人把陆老爷找回来,然后详细把昨日遇险的事告诉了陆老爷。
他们一下子就猜到是王清正的手笔,自然知道这事报官是不会落到好的,于是预备自己查。
于是陆老爷把铺子上雇的小厮伙计打发出去交给嵇照康,让他去查。
这件事陆咬枝是知道的,因此也知道他昨晚直到披星戴月方才回来。
她还以为王家事要紧,刚好又是个正经借口,他不会来望山院呢。
陆咬枝看着嵇照康。
嵇照康余光瞥到小陆大夫,知道外人在此,不好细说青璧山的事,因此道:“我来用膳。”
陆咬枝道:“用膳去清风堂。”
陆府一直都是一起用膳的,这几天陆咬枝在望山院用膳,也是因为她身子弱,陆夫人体谅她,不愿她奔走,因此有了这个破例。
嵇照康身强体健的,还要抓紧和陆老爷讨论事情,不该有这个破例。
嵇照康瞥了眼小陆大夫:“没有规定,一定要在清风堂用膳。”
都是客,为何他要去清风堂,而这小陆大夫就可以留在望山院了?
嵇照康面上不动声色,撩开的眼皮望过来那一眼,却火药味十足。
小陆大夫平日接触的人再多,也都是些普通人,哪受得住,只被嵇照康望了几眼,就有些坐立不安了。
但想到他早就答应了陆咬枝要帮她这个忙,她人好,还送了他两支百年人参,小陆大夫便不
肯退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