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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反对。
只有皇兄,不仅从无偏见,还研究了驯鸟的法子教她。
如今皇兄依然会护着她养的禽鸟,依然会教她怎样驯好烈鹰。
戚兰与翎华公主一道走到百鸟园最外的宫道边,见她眉头舒展了很多,便微笑告辞:“兰就此与公主道别了。”
翎华公主也收敛了高傲神色,真诚道:“今日说是我向神女赔礼道歉,实则是神女陪伴开导我,谢过神女。”
她知道父皇看重黄仙师和先国师他们,但她常与皇兄在一处,皇兄不喜方士,她对神女本也没有多少敬重。
昨夜宫中传的金光书简她并不在意也不相信,只当是戚兰当众落水后挽回颜面的法子。
但是……
翎华公主抬头去瞧神女。
目光如秋水一剪,清波荡漾,在落日余晖中泛着纯然暖意,两弯新叶眉间一点红痣添了一点明亮生气。双眸一眨,低眉敛目的模样柔情端庄,整个人浸在暖黄的日光里,当真有些神性。
神女的事情她一直有耳闻,皇兄裁撤了她宫中的宫人,又要她整夜留在宣室伴驾,偏偏不赐殿供她休息,就像皇兄令黄仙师永生居住在璧月宫一般,显见着是羞辱。
她不应该对皇兄生怨吗?何必方才还替他说话?与皇兄站在一处,也不见她畏惧。
不怨不惧,倒是奇怪。
神女与她本也没有交集,却愿意陪着她一路说话,她的话神女句句有回应,且那回应也毫不敷衍,真诚温柔。神女的身上还有兰花香气,一路走来,幽香逸散在风里,清冽雅致。
翎华公主盯着她的背影发愣,不自主开口叫住了她。
“神女。”
戚兰回身,目光沉静,像是轻声询问她何事。
翎华公主一时又扭捏起来,只是已经开口,话便不得不说下去。
“神女若有需要,就来我宫里寻我,我……说不定能帮到神女。”
戚兰看着翎华公主不自在的模样,含笑颔首道:“到时必会来麻烦公主,公主若得空也可去建章宫找我,兰一定如公主今日一般郑重相迎。”
翎华公主眼睛乱眨两下,移开目光应道:“好。”
*
戚兰回到建章宫后,天色已暗,大长公主派来的人正等在宫门口。
宫人一见戚兰就迎上来:“神女见谅,大长公主方才接到未央宫传来的消息,陛下请大长公主小聚,先前与神女晚间见面的约定,恐怕不能履行。”
昨夜晚宴到底闹得半途而散了,陛下想必是想要再请大长公主一聚,这倒是理所应当。戚兰对此也没有什么意见,便点头应下。
“如今大长公主与神女共居建章宫,想要见面相约也容易,错过今晚,还有无数个机会。”
戚兰朝着声音传来的方向看去,天色昏暗,岑绪风一个人提着灯笼走来,深蓝色的道袍被晚风卷缠撩起,簌簌响动。冷白色的面孔被灯烛映照着,笑意温文。
戚兰同意他的话:“岑道长说的是,不急于今晚。”
岑绪风走到戚兰近前,星目明亮,光彩流转,含着笑意邀请道:“神女可有旁的事?贫道一直想与神女论道却不得机会,不知今日能否请神女喝一杯茶?”
岑绪风相貌出众,生了一双含情眼,凝视着人笑时,更显可亲。
晚风吹拂,月色婉约,戚兰却并没有应下的心思。
她也不知为何自己下意识想要拒绝,许是因为今日在翎华公主处待了许久,需要休息。但是,岑绪风话说得诚恳,她又确实没有旁的事,无法拒绝。
岑绪风等了一会儿,见戚兰似在思索,便垂眼勉强笑道:“是贫道唐突了吗?叫神女为难了。”
戚兰只能道:“想是今日在外待得过久了,又转过百鸟园,有些疲惫。岑道长,多谢你有心,你也说了,我们住在一处,自有很多机会论道,不急于今晚。”
岑绪风还欲再说,忽听一阵脚步声匆匆而来。
来人是一个小内侍,戚兰瞧着眼熟,似乎是齐瞻身边传旨的。
内侍传了齐瞻的旨意,说是齐瞻让他来请戚兰,因为大长公主提起今夜与戚兰有约,齐瞻便索性派人将戚兰一同接去未央宫。
又要去见齐瞻么?
戚兰吐出一口气,深知这便再不能拒绝了。毕竟她每晚本来都是要去未央宫的,早些晚些都拒绝不了。
她朝着岑绪风颔首一礼:“辜负岑道长美意了。今日多谢岑道长相邀,日后若有机会,定再相聚。”
岑绪风唇角微僵,笑道:“陛下和大长公主心念着神女,两宫之间这样往返也要请神女,可见爱重神女。贫道还羡慕不来这样的待遇,神女得此殊荣,才是真正不可辜负。”
戚兰听着这话有些怪异,但辇车停在一旁,便没有再多探究,与岑绪风告辞,登上辇车。
陛下和大长公主在明光宫宴饮,戚兰踏入殿中时,齐瞻恰好抬头,定定对上她的双眼,似笑非笑。
大长公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