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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题像是从中间折断的脆年糕,嘎嘣一声,再无后续。
问就是他们两个真的不熟啊!她倒是还想说几句,真的。
为了掩饰尴尬,她连忙将准备好的礼物拿了出来。
这件事她其实没怎么操心,来之前谢之彦就将家人的喜好给她说清楚了,此刻长辈们看到各自心仪的东西,脸上都是喜气洋洋的,对温明舒的好感又蹭蹭蹭地,赠了一倍。
午餐安排在西花厅的“逸兴轩”里,这是一座三面邻水的建筑,从地到顶都是红木加大玻璃的镶嵌。谢煦希当年选中这座园子,也是因为这个建筑。
逸兴轩一半在岸上,一半压在水里,隔着缥缈冬雾,像是伫立在湖心。冬天可赏雪,夏天可垂钓。
冬天时为了保暖,伫立在花厅四周的八颗蟠龙铜柱都设计成了空心,通过地下四周的熏笼,将热气通过柱子蔓延到屋内,虽在三九天,却暖如春日。
轩内摆了个大圆桌,菜也已经全部上齐了,都是极地道的京州菜。
什么燕窝鸡糕酒炖鸭、鹿筋锅烧蹄子、火腿炖酸笋、羊耳西点并各色各样的饽饽点心,琳琅满目,色香诱人。
温明舒自出生后便没有见过爷爷奶奶,外公外婆也早逝,第一次参加家庭氛围这么浓烈的饭局,丝毫没有觉得不舒服,只觉得新奇温暖。
事实上,她说的话并不多,大概是为了不让她紧张,所以家里并没有查户口式地问这问那,温明舒也有心思好好吃饭。
而就是在这不知不觉的氛围当中,两家人又敲定好了一起吃饭和订婚的时间,顺其自然的不像话。
等到饭局结束,温明舒才意识到,这门亲事,大概已经成了。
下午,谢之彦亲自送温明舒回家。
第二次坐上谢之彦的副驾,多少有了些轻车熟路的意思。
但是不知道为什么,在她准备系安全带的时候,出了点问题。
原本顺滑的安全带,毫无征兆地卡住了。
温明舒正准备低头研究。
驾驶座上的男人忽然倾身过来。
“我来。”
呼吸短暂的凝滞一瞬,再然后便嗅到一股淡淡的冷香。
前调是很清冷的白茶香,中调是淡淡的木质香,尾调则是苦橙和雪松的冷冽。像是新雨后的大地,清冷、潮润、空无一物。
温明舒只觉得自己的手上覆上一个淡淡的温度,侧目间,看到男人过分优越的五官。
挺拔的鼻骨,深邃的眼睛,薄而温润的唇线。
女生白皙的手指顿在一旁,甚至没有意识让开,任由他在掌心的缝隙间寻找位置。
两个人的距离好近。
近到可以听到彼此的呼吸声。
温明舒发现,他的领带是藏蓝色的。他好像很喜欢藏蓝色,第一次在清和宫见他时,他系着的,也是藏蓝色的领带。
终于,“咔嗒”一声。
安全带恢复原位。
这个人总能毫无痕迹地将她从困境中解救出来。
不让她有一丝狼狈。
掌心有了淡淡的潮意,她压抑着心头的那半分慌乱,小声道了句:“谢谢。”
对方回复:“没事。”
礼貌克制,生疏得像是陌生人。
车辆行驶的途中,温明舒试图打破尴尬:“阿姨的意思,我们可以先领证,再办婚礼。”
谢之彦:“按照你的想法就可以。”
他一向很尊重她的意见。
温明舒:“订婚宴简单一点就好,婚礼的话,其他的没什么要求,但因为我是个甜品脑袋,所以甜品台必须做得非常漂亮。”
她依然记得那天谢之彦到她家拜访时,妙姨做的那个减糖版的蛋糕,简直就是人间酷刑。
短暂沉默后,传来一个清冽男声:“甜品,脑袋?”
与之相伴的是,是目光中淡淡的不解。
温明舒忍不住偏头,困惑。
这人……难道从来不上网吗?
就算不上网,大街小巷扑面而来的营销也丝毫影响不到他吗?
什么芋泥脑袋,巧克力脑袋,桂花脑袋……
他竟然一点儿也不知道?
不愧是古板的老男人。
温明舒想了一下,决定开个玩笑:“是个名词,就像僵尸脑袋一样。”
一说到这个,温明舒就想起植物大战僵尸里面萌萌的僵尸脑袋。
多可爱。
下一秒,车速缓缓减慢。
她听到一个极认真的建议声:“体虚的话还是少看恐怖片,极有可能影响睡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