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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么?静听,噤声。”
盛凝玉笑着道:“不碍事,这确实是个疑点。”
话音落下,她主动解下了自己的面纱。
面容上的红痕已经悉数消退,易容丹的效用也已过,那张脸就这样毫无预兆的出现在众人面前,众人俱是一呆。
她肤色莹白,五官无一处不精致,眉眼间更是生得清冷,目光所及之处,宛若高悬的明月朗照,哪怕身上有一丝一毫的污浊,都自惭形秽,不敢出现在她面前,唯恐亵渎。
冰塑成骨月为魂,无处不美,无处不冷。
她该是个清冷至极的美人。
可偏又不是如此。
当她站在阳光下,带着若有若无的笑,漫不经心的向你投来一眼时,却又显出了几分慵懒随意的轻挑,只是这轻挑明媚又张扬,让人生不出半分苛责。
如同夜中月华散下,霜雪见了都甘愿融化。
尤其是盛凝玉站在谢千镜身旁,两人容貌俱盛,在一处时,竟叫人不知看谁更好。
怪不得宁道友认为自己一定会被选中。
众医修不由自主地想到,他们若是褚家家臣,哪怕这两人剑法再粗浅,也绝不会放过定要带回去给家主看看。
而且这位宁道友不仅好看,还好看的让人觉得亲切,甚至是眼熟。
众医修俱是赞叹,更有弟子不禁感慨:“怕是那位褚家主想寻的明月剑尊,也就是二位这般容貌了。”
突然又被恶心了一下。
盛凝玉甚至有些习惯了,她面不改色道:“传闻中那位剑尊天人之姿,皎如明月,光华万丈。我们两个不过庸碌俗人,哪里比得了呢。”
听她这么说,谢千镜唇角微不可查的扬了扬。
“有灵师兄,回去把你存了许久的金玉琉璃珠借我吧。”
药有灵蓦地回过神,警惕的看着身量只到他胸口的师妹:“琉璃珠多得很,只金玉琉璃珠最难炼成,我也只有一颗,你要这做什么?”
纪青芜捧着脸:“我回去要把那朵梨花裱起来——师兄,怪不得大家总说大难不死必有后福呢。”
她虽被傀儡障缠上,可万幸那傀儡障只是最轻的一种,还得了一朵这样漂亮的姐姐送的梨花,简直是极其幸运了。
而且不知为何,这位宁道友,她一见就觉得亲切。
药有灵想了想,赞同道:“确实。”
这两人的容貌一看就不是泛泛之辈,尤其是这位宁道友,不止容貌绝俗,还让人心生亲切。
他能有幸遇见,确实是有福气的。
剩余的云望宫医修也不由自主的点了点头。
原殊和:“……”
有这群同门才是他的福气。
他是真服气。
原小公子少年老成的叹了口气,叮嘱已经再度带好面纱的盛凝玉道:“未到云望宫前,宁道友切记不可摘下面纱。”
小小少年口气稳重极了,倒是有几分他兄长的影子。
盛凝玉眼神愈发慈爱,口中流利地哄道:“我平日里自然小心谨慎,此番是只因信得过云望宫诸位的人品。”
医修们被夸得飘飘然,原殊和更是红了脸。
奇怪,他怎么有种幼时被门中的姑姑们抱着哄的害羞?
饶是如此,原殊和还是坚持:“哪怕是再严谨的门派世家也难免有心思浮动之人,宁道友不过与我初见,不该如此信我。”
盛凝玉眼神愈发慈祥:“好,多谢原小公子提醒,我记下了。”
更像小时候了。
原殊和不好意思地扭开脸,又转回来,对着盛凝玉指了指:“对了宁道友,你的右手要不要处理一下。”
手?
盛凝玉右手下意识往袖子里缩了缩,道:“在外多有不便,不如等到了灵桓坞,再请公子……”
“我师兄不是说这个。”纪青芜小姑娘凑到了盛凝玉的身侧,抬手想要拉她袖子,却被盛凝玉轻巧躲开,将手背到了身后。
她神色不变,弯下身与小姑娘玩笑道:“我手上多有脏污,还未洗净,你碰了,再拿那朵梨花可就脏了。”
纪青芜吸了一口凉气,没有后退,但也没再试图触碰,只是指了指盛凝玉的右手:“可是右手——宁姐姐,你的右手在流血。”
盛凝玉顿了一下,看向原殊和。
见她望来,原殊和以手握拳,抵在唇边不好意思地咳了一声:“方才宁道友解下面纱时,我才看见。让道友忍了这么久的伤,是我等医修的失职。在下星河囊内还有些丹药,若是道友不介意,不如让我为道友粗浅处理一下,等到了云望宫再做打算。”
原来是这样。
盛凝玉心头舒缓,笑着抬起手:“若是不麻烦——”
“就交由我来吧。”
右手腕处忽得覆上了一层凉意,宛如寒玉。
盛凝玉蓦然转过头,就见谢千镜不知何时走到了她的右后方,正笑意盈盈地握着她的手,看着原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