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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不减她丝毫的风姿,让她仿佛出水芙蓉,天然去雕饰。
晋奉知道他这辈子都不可能遇到比她还要好看的女子了。
他垂了垂眼,心里痛苦地挣扎着,半晌,方才点了头。
送走晋奉后,姜竞霜用冷水清洗了脸,让自己恢复了点平静,然后去寻徐氏。
在徐氏面前,她永远都是怯懦没有半分锋芒的,说话也吞吞吐吐:“阿娘,夫君想让你和阿嫂家去。”
李氏正在剥荔枝,临安距岭南说远不算远,说近也绝对不算近,再新鲜的荔枝一路车马颠簸到临安,哪怕拿着冰块镇着,也会出好多坏果。因此在临安荔枝价也贵,素日姜家就算要吃,也只能买一小篓的次品,李氏只有谢家才能吃到这又甜又水的大果。
她当然不愿意走:“妹夫如何说这话?阿家留在这儿也是为了照顾他。”
姜竞霜眼里沁出泪水:“是女儿没用,阿娘和阿嫂好心上门来帮衬,我却连多留阿娘和阿嫂几日的权利都没有。实在是夫君病久了,性子变得古怪,我也不敢深劝,怕惹恼了他,让他病情加重。”
她这么一说,就连徐氏都没有办法,毕竟谁能跟一个病入膏肓的人过不去。
于是只得走。
徐氏走前还问:“信寄了没有?”
姜竞霜忙道:“寄了。”
实则她不可能寄什么信。
谢羯与谢羱两兄弟没什么感情,谢羯会不会回临安来帮忙暂且不提,就算回来了,谢羯就一定会帮她吗?李氏和徐氏都认为谢羯家大业大,又是京城的大官,不至于看上去临安小镇这么点家产,但姜竞霜在自家人身上见过人性的贪婪,实在不敢苟同。
徐氏没什么好说的了,只嘱咐道:“如是女婿不好了,你立刻来告诉我,别让谢家占了先机。”
姜竞霜也都应了。
等她们走了,她立刻把门关了起来。
第一次做这种事的姜竞霜无疑是紧张的,她既受妇道的煎熬,又担忧暴露后会遭受的狂风暴雨,但她又不能不这样做,她必须得救自己。
她回了屋子,柔声告诉谢羱因为她怀了孕,需要独自就寝:“大夫说我这一个月忧思深重,长久以往,恐会滑胎。”
谢羱这才勉强同意她住到碧纱橱去。
姜竞霜又吩咐春花告知仆从:“老爷养病喜静,等入了夜都散了家去,莫要留在府上打扰老爷养病,在府里一切有我和春花在。”
她这命令吩咐出去,自然有人,譬如谢羱的奶娘柳嬷嬷来问谢羱的意思,谢羱本就是个喜静的人,所以府上的仆从并不多,现在听姜竞霜这么说,也没有反对,只是等柳嬷嬷走后,对姜竞霜道:“你有什么想法也该先告诉我一声。”
姜竞霜不安道:“我不愿打扰夫君休息。”
谢羱看了她良久,叹了声气,示意她躺到自己的怀里:“竞霜,我若能跟你白头偕老该有多好。”
姜竞霜在他的怀里,听到这句话到底还是真情实感地流了泪。
却说长安那头,姜竞霜不愿写的信,早在谢羱病倒的那天,就被谢家族长请人快马加鞭送到了谢羯手里。
谢羯已经很多年没有收到来自族里的信了,他这人亲缘淡薄,连年幼的血脉相连的弟弟都能狠下心分了家不管,又怎么可能在乎所谓的族亲。
那负责送信的人在高大轩敞的谢府门前徘徊许久,才终于等到下衙归来的谢羯。
那是临安小县见不到的气派,尽管谢羯已经足够低调,但那四抬的大轿与负责喝道的吏人还是吓到了他,但他转头一想,这是为着谢羯的亲弟弟的事来,因此还是硬着头皮上前拦住了轿子。
一个身着劲装,骑在高头大马上的护卫来驱赶他,他忙大喊:“尚书大人,你的弟弟不好了,快死了!”
俄而,一只指骨分明的手挑开了轿帘,露出坐着的朱红色绣豹补服的男子,他乌发竖起,头戴长翅官帽,倒是把那俊美秀逸的五官都显眼地衬托了起来,他低垂黑眸,即便没什么表情,瞧着倒是个十分温润的君子。
但他开口,声音清朗若冰玉撞清水,虽含笑,却莫名地透着独属冬日的彻骨寒冷。
“这不是还没死吗?”
轻飘飘一句,漫不经心地像是在指责族人多事。
那人一噎,像是死活都想不明白,亲兄长得知亲弟弟要死了,怎么会是这么个反应。
护卫会意,要来驱赶那人,那人恐错过这次,再没有其他机会见到谢羯,忙不迭道:“阿羱快死了,可恨他身边有个妖女,哄他喝鹿血酒,败坏了他的身子,现在看他要死了,就和家里人联合起来算计阿羱的家产,那可是叔叔婶婶留给你们两
兄弟的家产,她都要吞了!阿羱却被她迷得失去了理智,似乎真想把这家产给了外人。”
谢羯只听了个开头就意兴阑珊地放下了轿帘。
什么妖女,既没有亡国也没有灭种,不过是想要乡下几亩地,他懒得应对,何况既然分了家,哪怕谢羱做尽了蠢事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