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抿唇,口中泛着丝苦涩。
明欢愣愣地看着他,沉静如夜空的眸子隐含着一抹她读不懂的炙热。她没有多想,只认为那是从小被忽视的兄长对于亲情的渴望。
屋内灯火亮如白昼,面前的男子身高胸阔、猿臂蜂腰,英挺的眉目更是好看的让人挪不开眼。
明欢看得不禁弯了眼睛:“也不知将来谁有这个福分能做我的皇嫂。能被皇兄这样的男子喜欢,一定是天底下最幸福的事。”
明执神色微动:“你真这样想?”
“自然!”明欢笑容得意,“我的皇兄是天底下最好的男子。”
明执注视着她的笑脸也不禁扬了扬唇角。他负手,拿着锦盒转身朝殿外走去。
“诶?”明欢跟了上去,“皇兄去哪?”
“送你回去。”
明欢闻言笑笑,乖乖地戴上兜帽。
“给你主子收好了。”明执将东西交给春李,转身扶着明欢上了轿辇。
李善见明执出来,心知他定是要亲自送明欢回宫的,立刻堆了笑走了过去:“奴才这就去让人给您准备轿辇。”
却不料明执摆了摆手,声音淡然:“不用,昭阳大病初愈受不得冻。”
说罢,便站在明欢的轿辇旁,示意一众人回上阳宫。
李善目瞪口呆地看着随轿辇而行的明执,他没想到他竟疼爱妹妹到这个地步。宁愿自己走,也不愿让她多等一刻、挨一刻的冷风。
轿辇微晃,踩雪声“咯吱咯吱”地响。
明欢偏头,俯视着身旁的人。黑夜如墨,冷风习习,他是最温暖的那盏灯。
*
翌日。
明欢食欲甚佳,用了许多银丝山药卷。软绵的山药裹着红豆和麻薯,甜甜糯糯的味道。
云姑姑在一旁看着,高兴得不禁抬手擦了擦眼角的泪:“殿下气色都好了许多。”
明欢见云姑姑眼角泛红,心疼地放下筷子抱住她的腰在她怀里轻轻蹭了蹭,就像儿时那样:“姑姑又掉眼泪了。”
前些日子在病中,云姑姑见着她病恹恹的样子都忍不住偷偷哭。她病了多久,姑姑的眼睛就红了多久。
明欢鼻子一酸,深深觉得自己不懂事,伤了许多人的心。
云氏是看着明欢长大的,最是了解她的脾性。她眼见着怀中少女眉尖蹙起,就知道她要哭。
云氏生怕影响她养病,连忙叫春李将披风拿来:“今儿日头不错,殿下去逛逛园子罢。”
“好。”明欢向来听云氏的话,由着春李为她穿戴好出了门。
天朗气清,惠风和畅。
明欢不喜人多,选了条僻静少有人烟的小路。她迎着暖融融的阳光,不由自主地望向宫门口的方向:“这个时辰已经下朝了吧?”
“估摸着时辰,江公子已经在回家的路上了。”夏桃笑眯眯地道。
明欢闻言脸色一红,羞恼地睨向夏桃:“我哪里是在问他了?我明明……”
她正说着,忽地听见有人来。
“御前又没好日子过了,听说皇上在前朝发了好大的脾气。”宫女瞧四下无人,小声说道。
“江公子昨晚宿在秦楼楚馆一夜未归的事已经传开了,今日竟连早朝都旷了。皇上这般疼爱昭阳公主,能不动怒吗?”
“秦楼楚馆……”
明欢唇角的弧度缓缓下落,她不由自主地默默念着声音有些颤抖:“她们说的是尧白哥哥吗?”
她没等春李与夏桃回答,面上就堆起了一抹笑摇摇头:“不是,是我听错了,咱们走吧。”
明欢说着,兀自转身就走。
“殿下……”春李见她脸色发白忙上前去扶。
明明是平坦无比的一条路,她却走得磕磕绊绊。心脏好似被人握在手里任意揉捏,酸痛在胸口逐渐蔓延至全身。明欢咬着唇,垂在身侧的手握得极紧。
明明昨日都还好好的,他还来见过我的……
“夏桃……”她顿了一步,自知逃避无用,深吸一口气努力抑制住自己的哭腔,“你去打听打听究竟是怎么回事,我就在前面的暖亭等着。”
“是。”夏桃听她要在外等着,慌忙小跑着离开。
春李担忧地看着她宽慰道:“殿下要顾念着自己的身子。说不准只是误会。”
明欢点点头,心中千愁万绪乱成了一团麻。她相信江尧白,却也相信皇兄。若是这世上有一人绝不会伤害她,那便是皇兄。皇兄那样好脾气的人,断然不会无缘无故地动怒。
暖亭之所以叫暖亭,是因为当年父皇在这亭下造了火道,四周围了烟笼纱,瞧着薄如蝉翼却也挡风。两相合一,虽只是个亭子,但也比位分低的宫嫔宫中暖和得多。
明欢坐在铺了绒垫的椅子上,热气从脚底升起,她却如坐冰窟。她脊背挺得很直,端得一副公主气派。如父皇所教,无论何时都不能自损风度。
透过薄纱,明欢影影绰绰见着个人影疾步走来。她的心头下意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