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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咚——咚!咚!咚!咚!”

“砰砰砰——”

更夫的铜锣与保和堂的大门同一时刻被敲响,陆秉听着那沿街的打更声持续敲响五下,才惊觉道:“都五更天了。”

这一夜真是无比漫长,长的他惶惶不安,遂又狠砸了几下门板。

“来了来了……谁啊这么一大清早……别砸啦……”掌柜着急忙慌爬起来打开门,看见门外站着几位官差时,不禁一愣,“陆、陆小爷,您、您这是?”

陆秉直接推门而入,指了指周雅人怀里的秦三:“这丫头刚才磕破了脑门儿,撞晕过去了,叫何郎中来给她瞧瞧。”

掌柜见她满脸干涸的血迹,脑门上鼓起一个乌青发紫的大包,当即心疼道:“哎哟,怎么撞得这么狠,快放这边,把她放榻上。”

周雅人轻轻将人平放在医堂的病榻上,陆秉顺势坐到旁边一张椅子上,俩衙役则挤在一张凳子上,恨不得连屁股都贴在一起,互相紧靠着。

陆秉盯了他们一眼,没说什么,见掌柜只叫来药徒给秦三看伤,遂问:“何郎中呢?”

掌柜回话:“三更天的时候被沈员外府上的人叫走了,到现在都没回来呢,不过陆小爷您放心,我们三阳打小就跟在何郎中身边学医,得何郎中言传身教,磕磕碰碰的伤势他保管能治。”

陆秉点点头:“行吧。”

几人围坐在病榻前,盯着药徒忙活儿。

药徒扒开秦三的眼皮检查一番,又给她把过脉,便转身去后院打了盆清水进来,小心拨开秦三凝结着血块的一缕缕头发,拧干布巾开始给她擦洗脸上的血污。

几人在鬼衙门又惊又吓的折腾一整宿,彻夜未眠,实在身心俱疲,此刻围坐在医堂中,闻着一股浓浓的中药味,仿佛安神似的,让他们绷到极致的神经逐渐松懈下来,眼皮子开始发沉。

周雅人转过身,跟掌柜低声询问了一句,掌柜便引他到后方院中,从水缸里舀出一瓢水倒进木盆里:“在这里清洗吧。”

“多谢掌柜,我自己来就行,您忙去吧。”

“那好,我去给陆小爷他们沏壶热茶,您先自便,有什么需要随时叫我。”

“有劳。”

待掌柜走后,他才蹲下身,从袖中掏出那面浸过血的铜镜。

鲜血虽然已经擦拭过,但铜镜边沿及背面雕镂的纹路里依然残留着斑斑血迹,所以他一直都能闻到那股驱散不去的血腥味儿。

周雅人蹙着眉,将铜镜浸入水盆中,开始认真搓洗自己的双手,每一根指头甚至每一根指甲缝都仔仔细细搓揉过。

水温极其寒凉,把双手冻得发白,又被他搓洗到发红。

周雅人蹲在地上换了好几盆水,把双手和铜镜反复洗了不知多少遍,直到血腥味淡了,散了,终于闻不见了,他才觉得干净了。

端在手中,铜镜照出他清雅的面容,周雅人目不能视,指腹一寸寸抚过青铜纹,镜背雕一轮圆月,月中有一棵枝繁叶茂的树,翩然飞舞的曼妙女子,还有一只捣药的兔子和蟾蜍。

周雅人暗道:“月宫图?”

他的指腹细细摩挲铜镜上雕刻的女子,当然明白这月宫中住的是嫦娥,这是一个神话故事。只不过,他方才却在这汪血镜中看见了一个被囚困着的女子,就是那个身披白衣,满身怨煞如同鬼魅般现身的女子。

周雅人捏着铜镜,好似捏着一块寒冰,凝神“盯视”半晌,也没再“瞧”出任何端倪来。

待周雅人清理好回到医堂时,耳边是几人平稳的呼吸声,那掌柜小心翼翼走到他跟前儿,放低音量道:“陆小爷他们睡着啦。”

掌柜回头看他们几个风尘仆仆且满脸疲惫的样子,携着满身风霜,八成又通宵达旦的查案了。

城里最近闹出好几条人命,再有沈家大少爷不知所踪,陆秉一行人时常不分昼夜的办案,在大寒天里走街串巷的奔波。

偶尔保和堂忙到深夜,掌柜倒是给几位官差端过几杯暖胃的热茶。

掌柜热心道:“您要不也喝杯热茶,暂时在这边休息一下?”

周雅人点点头,问掌柜借来笔墨,摊开一张符文写下一句话,随后召来飞奴,送信致太行道一位小友。

周雅人饮过半盏热茶,驱了几分侵入脾胃的寒气,在医堂北角的躺椅上坐下,许是太过疲累,这一歇便入了梦境。

梦里水天一色,有朝霞,有明月,却没有人烟。

日夜颠倒着轮转,仿佛流逝过无尽的岁月。

而他形单影只,独行在岁月之中,走过漫漫长河。

周雅人心头一跳,垂下头,看见镜面似的水光,发现自己确实稳稳踏足在长河之上。

他脚下不停歇,却不知要行往何处,去向何方。

他似乎在找寻什么,但是脑中却一片空茫,他隐约忘了很多人和很多事,也忘了自己从哪来,又要到哪去。

梦里没有指引,直到一阵清风至身后拂来,携着一缕近乎虚幻的轻音,像叹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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