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 第三训 (第1/3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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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件衣服,是“往事”酒吧的工作服。
不知是老板的恶趣味还是为了迎合消费者,即使辜苏只是个端盘子的小服务生,不提供额外服务,也必须穿上这身羞耻度爆表的工作服。
看到她的装扮,什么含冤入狱,什么背刺告发,什么杳无音讯,楚沉全都顾不得了。
他觉得自己的心脏和大脑一起突突地疼,情绪更是猴子般上蹿下跳:
“我不管你在哪里工作,能赚多少,明天就去把工作辞了!”
辜苏没有正面回答,笔尖悬停在纸面之上,片刻后,落下个力透纸背的“不”字。
楚沉怒极,俯身凑近她,右手虎口威胁性地卡住她裹着黑色丝巾的喉咙:
“我不是在跟你商量!”
他不明白,为什么自己明明恨着她,却在看到她过成这个样子时,心里会泛起丝丝缕缕的疼,想叫她赶紧脱离那样的状态。
绝不可能是因为还残留有爱。
狱中的八年,近三千个音信不通、咀嚼背叛的夜里,那份爱意应当早已磨灭。
她背叛了他,甚至八年里,从未来看过他。
辜苏在他的钳制下,仰头微弱地喘着气,没有反抗,手中的笔滚落桌面。
颈动脉就在他手底温顺地、规律地跳动,脖颈肌肤细腻透薄。
她这副快要窒息的模样,终于换得他松手,辜苏顺势抓住了他的大掌,完成了刚才三次被拍开,都未能完成的事情。
她在他手心写下:
【对不起。】
柔嫩手指还带着冬夜街道的寒凉,但这三个字,却好像一把滚烫的熨斗,将他愤懑不平的心稍稍抚平了些许。
原来她刚才拉他的手,不是为了装乖来逃避惩罚。
他却将她拍开,还用了那样大的力。
可新的怀疑又诞生了。
她是在真心忏悔当年的出卖吗?
她真的对此感到愧疚和不安吗?
很快,辜苏再次写下的话语,粉碎了他的希冀:
【对不起,我的工作让你失望了。】
不是,不是为了当年的事情。
而是眼前的事情。
楚沉冷笑,七上八下的心情重归寂静,睥睨着跪坐在他面前的女人,目光扫过她姣好面容与被这身衣服强调得愈发丰满的身材,黑沉眸中只余厌恶:
“你没有其他想说的吗?”
辜苏瞪大眼眸,表情是真切的困惑。
就好像,她根本不明白,为何一见面,他就这么大火气。
她费解地蹙眉,凝神思索片刻,在纸上写下:
【我需要这份工作。】
“为什么?”楚沉不乏讽意,“因为来钱快?”
辜苏迟疑片刻,点了点头,同时右手背在身后,中指与食指交叠,做了个忏悔说谎的动作。
她确实需要这份工作,但绝对不是为了钱。
楚沉本想听她对八年前那件事的忏悔,可她就好像健忘一样,早已将当年事抛在脑后。
就像抛下他一般。
楚沉忽然感到无比疲倦,他拽住辜苏手腕,强迫她将手掌贴在自己肌肉虬结的健硕手臂上,用一种极度失望的语气道:
“还记得我们刚从孤儿院逃出来那会儿吗?那时候我刚成年,什么都不懂,为了养活我们两个,去给人试药。那时候,我整个左臂都是浮肿,差点废掉。后来,有拳场的老板联系上我,叫我去打拳,那个赚得多,来钱快,我就去了。”
说到这里,又将她的手按在自己锁骨上,那里横着道丑陋伤疤:
“有一场比赛,我的锁骨被人打折了,伤重到差点进ICU。但也是那场比赛,让我成了整个赛区的拳王,你还记得,我拿着奖金带你出省旅游的时候,你说了什么?”
辜苏眼睫上下眨动片刻,缓缓点了点头。
他拽住她的手腕,凑近她耳侧,恶狠狠咬了口白嫩耳廓,恨声道:
“你那时候哭着说,你不要我去打比赛,不要我去试药了,你要和我一起堂堂正正地活着,找一份正经的工作,再也不去赚快钱了。才八年,你就全忘了吗?还是说,从始至终,记得这个约定的,只有我一个而已?”
辜苏痛得哆嗦,只是抗拒,想把手从他掌心抽出来,却被他攥得死紧。
楚沉咬她耳朵时,嗅到她身上那股熟悉的馨香。
不是洗衣粉的味道,也不是香水的味道,而是她自带的体香,微弱,但足够记忆深刻。
那是他从九岁起,一直闻到二十二岁的味道。
有八年没有闻到了,乍一接触,竟是生理性地怀念。
也许人的嗅觉记忆比其他记忆更为持久,后劲也更大,这种记忆无关爱恨,只是一种习惯而已。
她的体香唤醒了他体内的某个尘封已久的开关,无数与之相关的回忆冲破记忆闸门,向他奔涌而来,击溃理智。
她是他宠了十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