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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练你的。”
周树赶紧收回目光,埋头练习。
差不多到饭点。
林巧枝又指点了周树一下,也不管他晚上还练不练,收拾书包回家。
她表情不是很好。
林家栋就那两招。
回到家,饭菜已经做好了。
她什么也没说,洗手摆了碗筷,坐下吃饭。
她不说,总有人要说。
果然,林父先给她夹菜,随即开口:“巧枝,今天教得怎么样?”
“还行。”
林父笑了两声,“这孩子,就会谦虚。我听你弟说,你教得挺好,周树原来那师傅教不好的,到你手里,一下就学会了。”
她撇了一眼林家栋。
林家栋避开她的眼神,埋头吃菜。
胆小鬼。
小时候还敢跟她打架,越活越回去了,现在只知道躲在爸妈后头。
“他学不会的,时间太短了。”林巧枝直截了当地说。
林父道:“咱抓抓紧,你都能把周树那呆驴教好,你弟不比他聪明?咱也不求太好,能及格进厂校就行。”
江红梅搭腔道:“你这丫头,你不是都练会了吗,学会了你就直接把窍门教给你弟不就完了,你又不会掉一块肉,咋这么自私。”
“都说了他学不会,不是窍门不窍门的问题,又不是做数学题,这是要大量练习的。”林巧枝嗤笑道,“而且我辛辛苦苦琢磨出来的,为什么要教他?不教就是自私?”
林巧枝心里一股烦躁往外涌。
林家栋见三两句就说出了火气,赶紧在桌下按住江红梅的手,又给着急地林父使眼色。
林父压着声调缓和道:“一家人要相互帮衬,你教你弟弟进了厂,日后厂里也有个照应,要不一个姑娘家的,遭人欺负。”
“都说了他学不会!能不能听我说话。”
林巧枝啪的一下把筷子拍在桌上。
总是这样!
总是这样!
她说的话没有人理,讲得道理没有人听。
等她发了脾气,又反过来说她性子凶。
“又没说什么,你个姑娘家性子怎么这么凶,也不知道随了谁,还发起火来了。”江红梅把盘子捡开,怕被她拍桌子弄碎了。
林巧枝冷着脸,看着林父:“我教不好,也不会教他。爸你要是真信这玩意有窍门,真信林家栋聪明,几天就能学会,就拿周伯伯给的教车承诺去换,我不信这满江城钳工,没有一个不想让家里孩子学开车的。”
“包票我打在这儿,周树肯定能过补考,就看你舍不舍得了。”
林巧枝转头对江红梅,堵住她要出口的话,先一步说:“对了,还有妈你。你不自私,你伟大,你可以把扫盲班的工作机会透露出去,肯定能找到钳工愿意教林家栋。”
说完,她狠狠踹了一脚实木打的餐桌。
整个桌面连带碗盘都狠狠震动一下,发出“砰”的一声巨响,还有碗盘磕碰的声音。
“我不发火,是忘了我的脾气了是吧?”
她指着林家栋,“我耳边再听到一次,我就揍他一次。”
她背起挎包就往外走。
出门的时候,回头道:“还有,我不知道你们想怎么把林家栋这个没报名的人塞进补考,别拿我去做人情,我什么都不会答应的。”
二楼走廊上。
探出了不少人头,还有好奇的邻居走近了听。
那一声“砰”的响声可吓人。
整栋楼都听见了。
林巧枝面不改色的穿过尴尬堆笑的邻居,往楼下走。
等她走后,才逐渐有了窸窸窣窣地议论声。
“果然是这野丫头,咱楼里一旦有大动静,十有八九是她。”
“刚刚那声儿是什么?掀桌子了?”
“谁知道,砸暖水壶?”
“性子还是这么凶啊,这以后哪里有婆家敢要。”
“那不一样了,她以后有工作了,指不定还是高工呢。”
……
窸窸窣窣的议论声里,还有人探头往里看,关切(好奇)地打听怎么样了。
林巧枝走了出来。
她在家属院西边角落的一棵梧桐树边,靠着粗壮的树干坐下。
她难过的揉了揉眼睛,又仰起头,努力眨眼,让细碎的水光干涸在眼眶里。
她看着天,看着梧桐树叶在夏风里摇动,看着家属院最中间那栋住着路工的红砖小楼。
***
林家住的这栋小楼在议论闹剧。
家属院远些的另一栋小楼里,也提起了林巧枝的名字。
周家。
周树抿着嘴角,尽管他没说什么,但是脸上分明写满了“我才不笨”的情绪,腰杆都直溜地跟小树苗一样。
他面前是三根被锤断的钢棍。
周母乐得一拍周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