渝跃鸢飞提示您:看后求收藏(凌风啸zzwdb.net),接着再看更方便。
里滚过似的,吓人的狠,虽然她之前真不觉得王工皮肤黑。
站在讲台上的老师,笑得跟个弥勒佛似的。
“我给你们自我介绍一下,我姓秦,你们可以喊我秦老师,也可以喊我秦工,我主要是负责给你们上理论课的,你们手上百分之八十的书,都由我来教。”
他说:“都是厂子弟,你们互相打小就认识,我也都认识你们,自我介绍咱就省了。”他笑得眯起眼睛,有点坏,“都先自己看会儿书,一会儿王工来给你们上第一课。”
说完,他还特地往林巧枝的方向看了一眼。
目光对上,林巧枝晓得了,多半是因为她。
她心虚的移开目光。
这么久了,家属院都不议论了,王工还惦记。看来“被追着撵”对王工来说是个新奇经历,居然记这么久!
班里更安静了。
什么第一课?还王工来上,没听说过啊!!
很快就知道了。
他们被秦老师带到这一层尽头的操作教室。
不是考核那间,这间里头放着一台被擦得干净锃亮的车床。
王工穿着工装,沉着脸走进来。
他接过秦老师递的水壶喝了两口,聊了两句,神色克制,转头对这批学生道:“你们也听到了。”
“我知道,你们这个年纪都贪玩,但钳工这行,玩是玩不出来的。你们要是真想在这行混出个名堂,就得给我拿出点骨气来,把手艺练扎实了!”
他把铁皮水壶放到一边。
“看到这个车床了吧?你们这学期,除了理论知识和基本功,就是要学会拆解它。会拆它了,厂里拖拉机随便拆。”
王柏强直接点名喊人:“赵松。你上来,把前头几步拆了。”
又说:“今天也不为别的,晓得你们有些人私下里抱怨入校考核要求高,今儿你们自己看看,够不够用。”
赵松磨磨蹭蹭上了。
搓搓裤腿,小声:“王工,我不会拆。”
“你爸没教你?”王柏强瞪他,学了几年手艺这都不敢上手。
赵松被瞪的一缩脖子,辩解:“那也没什么机会练手啊。”
“基本功够了就行。”王柏强给他塞了工具,然后指导他怎么拆。
赵松硬着头皮上了。
林巧枝紧紧盯着。
她在梦境里找的那台车床,和眼前这个型号不一样。
赵松拆卸了四五步,就遇到难题了。
——主轴箱里的转动轴。
林巧枝大概晓得是为什么,她也被这个拦路虎拦住过。
这个固定的非常非常紧!
即使不同型号,但主轴箱里的传动轴,都是车床的关键零件,运转的平稳性会影响零件加工质量,一旦旋转精度降低,工件质量就会大幅度下降。
所以,每一根都固定得特别牢稳结实!
王柏强对新生倒是没那么凶,教道:“这种传动轴装得牢,轻易拆不下来,需要用特质的铁质手锤击打,还需要一定的拆卸技巧,锤功不过关别想拆下来,看我的手……”
他讲完拆卸技巧,一伸手,三下两下,把赵松费了老大劲儿拆下来一根传动轴,组装了回去。
然后开始点人。
新生们:“……”背后汗都直往下垮,江城九月怎么还这么闷热?
尤其是玩了两个月,手锤都没碰一下的,甚至力气都变小了的,生怕被点到,眼神游移闪躲。
赵松都拆卸的那么难!
偏偏没用。
这就是上自家厂校的坏处了,都住一个家属院,学生啥样,老师一模一个准。
王柏强就光点他们,一点一个准。
他既然来了,当然要把这一记响鼓,敲实了,敲响了,叫人知道平日练的每一项基础功有多重要,别觉得入校就能高枕无忧等分配!
一连好几个被点上去的学生,都卡住几乎进行不下去。
满头大汗,传动轴在那儿巍然不动。
王柏强脸越来越黑,“行了,再让你折腾,我还得修。从今天起,你每天放学前做五十个俯卧撑再走。”
他又往本上记一笔。
“林巧枝,你来。”
有点突然,突然到林巧枝心脏猛地一跳。
然后她一颗心怦怦地越跳越快,手心发热,两台车床型号不一样,拆卸的技巧和方法也明显不一样,像是紧张、可她觉得是亢奋。
她在梦里练习那么久,终于要在现实中,亲手摸到第一台车床了。
林巧枝深呼吸,走到车床旁。
“还想提前毕业吗?”王柏强问。
林巧枝诚实:“想的。”
王柏强被噎了一下,上下打量她一会儿,才指着车床:“拿工具。”
哪来这么心大的丫头,亲眼看到赵松跟他爸学了几年都拆得磕绊,竟还打消不了她这念头。
站在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