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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让开!”路珈珈急了,伸手直接扒拉门闩。
“住手你个没脑壳的,我叫你快住手听到没有!”
就在这时,门口的门闩猝然断了,像是被人一掌拍碎,登时变作细碎的粉末。
“砰——”门被人一推,那人像是透支完气力,整个身子直愣愣地倒在门上。
门闩断落,严丝合缝的两扇门没了束缚,那人就势跌入门内。
“谁啊啊——”海明珠没有防备,后背突然被人大力推搡,惊恐的怒骂还没说出口,倒在她背后的人就压着她砸向地面。
韩林溪晃了晃脑子,越晃,眼前的星星冒得越多。她一副萎靡不振的样子,眼睛往路珈珈和麻花辫的脸上一一扫过,张了张嘴,刚想说话,嗓子却干涩地咳了几声,道:“我真回来了?”
她语气很不确定。
实在是她这几天的经历太魔幻了,这对一个在地府呆了一千年的资深老鬼来说,她目前遇到的事未免有些太荒谬了。
莫名其妙地,正儿八经的文化课考试变推理游戏,考场变鬼怪游乐场,甚至还出现了自称是神话人物的公鸡,长着鸟头的巨人。
都是什么玩意。
她抓了一千年的鬼,好不容易投胎转世,本想着踏踏实实做个人,结果短短两天里遇见的鬼怪,比她当无常一年里遇到的都多。
她已经接受了自己这辈子投胎进贫困户,接受了自己所处的时代财富两极分化,接受了自己每日必须靠着精打细算和无限出卖自己的劳动力为生。她甚至已经规划好高中毕业要去都城某富家小区当保安,天天白捡富豪们不要的好东西,从此实现从低保户到普通穷人的伟大进步。
可现在,却有人喋喋不休地告诉她,她所处的世界鬼怪多如狗,副本乱如麻。她要想阶级上迈一小步,首先要考虑的不是拿到就业市场认可的基本文凭,而是怎么从副本考试里活下来。
她好不容易建立的认知一次又一次被打破。现在,她的三观千疮百孔,就像被水蛭鬼啃了似的。
先前情况紧急,她只顾着如何从巨人和公鸡人手中逃跑,没时间静下来细想。这会儿死里逃生,之前经历的情形在脑子里反复上演,细细一想……不,不能再想了,这就是个恐怖故事!
“陆人饼!你、你怎么了?”路珈珈大惊失色,摇了摇韩林溪的肩膀,说,“你可不能出事!魏老师已经没了,你要是再出事,我可怎么活啊!“
路珈珈真心实意地担心韩林溪,字字诚恳,句句情真意切,眼圈说红就红。
韩林溪正在胡思乱想,听到有人喊她名字,于是失焦的瞳孔重新在路珈珈脸上汇聚。她半死不活地说:“没怎么,只是觉得我命苦。”
“噢对了,魏老师是谁?”韩林溪问。
提到魏老师,路珈珈的眼尾红彤彤的,眼泪氤氲在眼眶,哀悼地说:“魏老师是负责救援我们的老师,他应该是接到我在主棺室发的求救信号。可他来得太迟,也太不走运了。我们原说要带你回去,没想到他出去打个电话的功夫,就被画皮鬼掳走了。”
“这只画皮鬼还伪装成魏老师的模样,想混进圈舍,多亏了南城二中……”路珈珈想到南城二中曾经对自己使的阴招,记仇地换种说辞,“我是说,多亏了我指导二中的人识破画皮鬼的身份。”
“欸,二中的人怎么少了一个?有两个二中的白天自动脱离考场副本了,应该还剩下三个二中的人,怎么这会儿只有两个了?”路珈珈惊慌地躲在韩林溪不算宽厚的肩膀下,指着屋内角落的画皮鬼,怯怯地说,“还有个人该不会被它吃掉了吧?”
屋内离火堆最近的位置,有一只被绑得四仰八叉的画皮鬼。
韩林溪向它投去视线,竟看到它露出一副生无可恋的表情。
俨然是被这群人折磨过很久了。
“画皮鬼没什么能力,除了伪装本领一流,其他算不上什么,你口中的魏老师不至于死在画皮鬼手里,他可能看你没事之后就出考场副本了。”韩林溪一边说着一边环顾四周,她老感觉有人正用极为热切的眼神盯着自己。
麻花辫眼神不禁往韩林溪身下瞅,委婉地提醒道:“海明珠。”
韩林溪错愕:“什么?”
她低头一看,一只拉车鬼正恨恨地瞪着她。
下意识地,她反手就是一巴掌呼上去,疾言厉喝:“小鬼还敢出现……”
麻花辫:“我是说这只拉车鬼就是海明珠。海明珠用天赋幻化鬼怪时,自己也会变成鬼的样子。”
韩林溪堪堪刹住高扬起的这一巴掌,起势如疾风暴雨,落下却如三月春风。她顺势掐了掐海明珠的脸,叹道:“皮肤的质感都和真鬼一样。”
连鬼身上独有的阴气都能一比一复制下来,难怪她会认错。
海明珠额心猛跳,压抑怒气,道:“你们说完了吗,说完了能从我身上起开么?”
韩林溪忙忙起身,拉车鬼身体扁平如平地,再加上视角原因,她还以为垫在身下的是一张草席,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