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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括刚下完命令,就听得帐外有人来传报。一名亲兵在帐外禀道:“将军,王宫中来人传召,说王上有要事相商。”
随即转头对张佺吩咐道:“张匠首,我等你好消息。”
不多时,赵括换上朝服,带着几名亲兵直奔邯郸王宫。到了宫门前,有内侍引他到宫中一花园前,他整了整衣冠,迈步入内。
赵王摆摆手,示意他起身,随后笑道:“世兄,你可知今日我为何召你?”
赵王轻笑一声,缓缓说道:“你母亲今日入宫,求我别让你带兵出征。”
赵王目光复杂,缓缓道:“伯母说,你父亲赵奢当年为将之时,身边捧着饮食伺候的多达十数人,结交朋友者数以百计。寡人与王族赏赐于他的财物,他皆分给军吏僚属。身为大将,一旦领兵,便不再过问家事。
赵括闻言,神色恭敬,但心中却暗自松了一口气。他知道,赵母已按照他的计划进言。母亲大人,让您说儿子的不是,想必也很痛苦吧。我也不想如此行事,但为了母亲和妻儿着想,只有委屈母亲您了,让您担了一个不慈不爱的名声。
他躬身道:“王上明察,臣并非贪恋家财之人。”
赵括沉声道:“臣购置田地房产,并非为己私利,而是为了安置随军将士的家眷。若臣战败,这些家眷必受流离之苦;若臣得胜,他们的家人也该有所依靠。”
赵王闻言,眼中闪过一丝异色,端起案前的酒杯,轻轻晃动着,未予置评。
他顿了顿,语气微缓:“至于家母,她实不知臣之筹谋,只是忧心儿子安危,不忍臣上战场。”
这位世兄啊,胜败都无损于家人是吧?我一向也待伯母如亲人,即使你打几个败仗,损失些兵马,难道我还真的会株连伯母和嫂子侄儿们吗?敲打还是要的,这样也好,可以顺势再做些安排。
赵括心中微微一震,连忙低头拱手道:“臣必竭心尽力,愿为王上效死!”
赵括心中了然,果断回答:“求之不得。”
赵括闻言,正色道:“王上,谍战不单是刺探敌情,更可影响人心,实为第二战场。臣已命赵浩散布谣言,离间秦军内部的将领,扰乱秦国国内对上党之战的判断。同时,在邯郸布置反间,清查秦国在赵的暗探。”
赵括闻言,目光一闪,立刻拱手道:“若能得王上相助,此策必能成事。”
赵括心知,赵王对这场战争已投入更多心力,趁机拱手进言道:“王上,此战,赵国不能孤军奋战,还需与其他五国交好合纵,争取他们的粮草辎重援助,甚至直接出兵。”
赵括郑重道:“尤其是魏国,若其不能直接出兵,也务必争取借道之权。臣计划派遣特种小队,借道魏国,潜入河内地区(今河南沁阳),以秦军之名,袭扰秦国新降之地,使其不能全力征调民夫,收集粮草。”
他端起酒杯,轻轻一饮而尽,沉声道:“出使合纵之事,寡人会和众大臣商量遣人交涉。但借道魏国之事,派遣特种小队之事,从未有过先例,你可有合适之人执行?”
赵括顿了顿,道:“借道袭扰只是小计。如何让各国信任赵国,重启合纵才是头等大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