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官当即竖眉,齐齐怒斥:“大胆妖孽!”
阎王抬手制止了三位判官,他见面前这年轻女子笑盈盈地将焦枝收了回去,仍在打量他的椅子,阎王什么也没说,倒真站了起来。
阿姮立即绕过他,一屁股坐到那百鬼椅上,她低头细看,才发现这些白骨骷髅竟然还有细微的,亮晶晶的光泽。
此时,椅子下白骨骷髅眼里珠光大亮,阴寒的烟雾从骷髅口中喷出来,很快盈满整个阎罗殿的地面,阿 双肘撑在扶手上,靠上椅背,手指截截骷站战眼里的珠石,笑着说:“真有趣。”那青衣判官郭自慎向来和善可掬的脸此时又惊又怒,面皮抽动数下,正要扬起手中笏板,规见阎王立在鬼椅旁,神色自若,不见动怒,正是此时,那的在地上的方徐悠悠转醒,他只见一片漆黑的穹顶,便一瞬发觉自己身在何处,他立即坐起身来,目光寻向阶上阎王座:“阎王……”
方徐方才张嘴,目光触及阎王座上身披黑衣,双膝交叠的年轻女子,他声音夏然而止,再看阎王座旁,墨绿袍服,冠冕珠玉,一副庄严之相,正是阎王。
方徐愣住了。
“阿姮姑娘。”
程净竹看着那阎王座上悠然自得的女子。
此时霖娘快步上阶,硬着头皮去拉住阿姮的手臂,低声喊道:“阿姮,你快起来,不可以冒犯阎王!”
阿姮才不管什么冒犯不冒犯,但她对上程净竹的目光,心中不耐,只好提醒自己,他有一颗好心,还有一身好血,她借着霖娘的手劲,懒洋洋地起身,下阶。阎王徐徐吐出一口气,重新坐到自己的宝座上,双臂一展,宽袖摆动,他双手撑在膝盖上,沉声道:“方徐,你可知罪?”
方徐跪在皑皑云雾之中,一时紧绷下颌:“下官……”
阎王冷哼一声,一掌拍在案上,顿时云雾涌动,他一双肃穆的眼凝视方徐,却朝那赏善判官郭自慎招了招手,郭自慎立即朝殿外喊道:“带上来!”
殿外漆黑一片,只有雾气续绕,不多时,几个鬼差抬着 张长方的春凳上来,那春凳上躺着一个人,说是个人,可他全身的皮内都已经不成样子了,鬼女们从未见过此景,一时吓得连连后退,口中惊呼。
阿姮一瞬不瞬地看着那春凳上不成人形的鬼影,只听那鬼张了张嘴,颤颤巍巍道:“阎,阎王爷爷……”
“何秀才….…”霖娘躲在阿姮身后,听见这声音,她惊愕出声,“是何秀才?!”
此时,阎王在座上问道:“何秀才,你说,你在巢州榕树镇的不枯谷中见到万艳山鬼女害人性命,你侥幸逃脱,欲往阴司报信,却落在极幽府,被阴律判官方徐所困,你为到间罗殿来,只得瞠过油锅,
栽入崖底,摸石越境,是否属实?"
瞠油锅……
阿姮颇有些意外似的,她再度看向那春凳上的何秀才,就他那副怂包模样,竟然连油锅也敢钻?
霖娘乃至璇红等一众鬼女也都惊愕极了。
尤其是璇红与晴芸她们那些曾在洞窟中玩弄过何秀才的鬼女,她们个个神情惊异地审视着他。
小生,小生所言句句属实!”何秀才浑身剧痛,他要哭不哭地晰声道:“小生谨记阎王爷爷的嘱咐,不敢怠慢分!可小生不知万艳山往阴司的路,却是在极幽府中,方判不肯听小生一句解释,便将
小生押下,小生实在是没办法才….…"
他似乎自己都不敢再多想那口巨大的油锅,里面的滚油,烫得他皮开肉绽,痛得整个人都要炸开了。
“你是个好后生。”
阎王点点头,说道。
随后,阎王抬起眼帘,透过珠玉,他再度看向方徐,道:“说,你为何扣下这后生?你又为何用狞鬼锁锁住吾的阎王钟?方徐,你到底有何事瞒吾!”
阎王威压尽释,方徐整个人筋骨欲散,他猛然垂首,整个人都陷入地面漂浮的云雾里,口中惭愧道:“阎王!下官……下官愧对阎王!”
阎王喝道:“快快道来!”
方徐闭了闭眼,深吸一口气,仍没抬起脸,声音有些发紧:“下官 曾听于底下鬼差说起,岐泽国有一位璇红郡主,乃是 位绝代佳人,下官令鬼差寻来画像,果然见其容质绝色,正逢岐泽国闹叛乱,
上下纷乱,下官听间璇红郡主香消玉殒,阴司却不见郡主生魂,故而使鬼差前往阳间寻找,最终,凭着郡主旧物,鬼差找到万艳山,又从雪野中挖出郡主的头顶这才寻得那主芳踪。"
方徐继续说道:“鬼差将郡主生魂勾入极幽府内,下官亲眼得见郡主芳容,便有心纳那主为鬼妾,郡主不从,下官亦强求之,但不料想,阳间万艳山上有个鬼女晓雨,她为救班红郡主下来阴司,不惜跳
入极幽泉中敲响阎王钟……"
听到此处,阎王眉心一跳,他立即道:“上一回你极幽府钟响,不是恶鬼出逃作乱所致,而是那晓雨在敲钟?”
方徐低声应:“..…是。”
“原来如此,”阎王怒目视之,“原来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