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栀子提示您:看后求收藏(凌风啸zzwdb.net),接着再看更方便。
能便是无穷尽的欲望,欲望会驱使他们为恶,为祸,何况吾观她并非普通妖邪,鸟曾花草化成的精怪成妖,至少还能有些情根,可她……什么也没有。"
她没有本相,只有锋利的戾气。
若放任下去,将来必成祸患。
璇红身上本有天衣人的火种,若我猜得不错,火种阴差阳错,如今已经到了阿姮身上,她比我更能感知到其它火种的存在,我想孰轻孰重,阎王自能分辨,今日,我必须带她离开。”程净竹说着,转身便朝殿外走去:“剩下的火种我会一个不少地找回来,我答应过元真夫人。”
“白泽殿下!”
阎王眼见他颀秀地背影融入殿外的浓黑之中,他不由唤道:“殿下……吾为何看不到您的本相?是不是……”阎王往前走了几步:“是不是当年赤戎大战,您的身躯……没有了?”
程净竹整个人都隐没在一团浓黑里,眼前嶙峋的石壁,潮湿的水露,深邃的黑暗,刺激着他的某段记忆。
程净竹垂下眼帘,手中那串霞珠亮晶晶的光点缀他的眼,丝绳在霞珠中间显露一截又一截鲜红的颜色,没有回应任何,朝奈何桥的方向去了。阎王追出殿外,昏黑中,他看到那少年衣袂猎猎,背影模糊。奈何桥上,春梁正与晓雨、霖娘话别,春梁与霖娘都在落泪,晓雨抬手替她们两个擦泪,又对春梁说:“去喝汤吧,忘记一切,成为一个崭新的人。”
“国主……”
春梁哽咽地说:“我,我舍不得您……”
其他鬼女们也都鸣咽着,连声唤国主,晓雨抬眼,目光从她们脸上一扫过,晓雨对她们笑了笑,说:“我们并不是永别,我盼着你们忘记 切,忘记那些苦,那些疼,去重新拥有做人的勇气,而我会永远在这里,我永远看着你们,保护你们。"霖娘拉着春梁的手,吸吸鼻子,说:“春梁,去吧,下辈子,你一定要快乐幸福,我会记得你的。”
春梁泪如雨下,连连点头。
阿姮站在边上,看着春梁她们还在桥上依依不舍,而那孟婆早已在桥心备好数碗汤,等着鬼女们——过去,端碗饮下。
“你在想什么?”
忽然,一道声音落在阿姮耳畔,阿姮转过脸,只见孟婆正佝偻着身躯,站在她身边,对她微笑。
也许是她这笑容太慈蔼,让阿姮感觉不到任何攻击性,阿姮想了想,指了指自己胸口,说:“我这里,有璇红的感情,我不舒服。”
孟婆却看了一眼她胸口,唇边淡笑未敛:"不,姑娘,那不是璇红郡主的情感。"
在万艳山上,斑红操控黑气笼罩整个照雪坡之时,阿姮觉得胸口不舒服,小神仙说,那是班红的情感在作崇,所有人都会被航红影响,阿姮理所当然地以为此时自己的异样,还是璇红作崇,可这孟婆却
笃定地说不是,阿姮疑惑地问:“那是谁的?”
“你自己的。”
孟婆说着,转身顺着石径穿河而去,阿姮听得没头没尾的,不由追上去,问她:“我的?”
石径尽头,入一片花阴,孟婆提来一桶河水,用葫芦瓢舀水浇花,见阿姮还跟着她,便笑道:“问我做什么?你自己应该比旁人更清楚。”
万木吞早已回到阿姮发售间化为一根焦黑的木簪,绽开簇鲜红的山茶,孟婆看了她发间一眼,又舀了一瓢水起来,说:“世间精怪多是什么乌曾花木,又或者是虫鱼,他们都有本相,有真身,而你却
什么也没有,你生来无形无相,这银汉之水所造出的本相,倒是与你十分相合。”
“你也知道银汉之水吗?”
阿姮看着自己的壳子,对她说:“这是小神仙给我造的壳子,就是有点容易坏。”
"人的皮囊比你这壳子更容易坏。"
孟婆看她这副天真的模样,笑眯眯地叹:“天上银汉迢迢,要取来那里的水来给你做壳子不是易事,那位小公子定然费了不少功夫吧?”
阿姮想到那个渔村,那片竹海,她问,“天上的水那么难得吗?”“是啊。”孟婆一边浇花,一边说道。
“我不知道,”阿姮想了想,又补了一句,“他什么都不告诉我。”孟婆闻言,抬首看向她:“你除了胸口里不舒服,还有没有哪里不舒服?”“有点没力气。”
阿姮说道。
你生来是妩邪,而万木看却是神物,还是朝露的东西,”孟婆慢慢地浇水,“朝露的东西随了她的性情,锋利得很,你年纪还太小,还没有长成那些人期望的样子,对于你来说,万木春的神力太过霸
道,哪怕它肯供你驱策,它的力量却并非是你的东西,所以它会透支你的气力。"
"当它彻底属于你,你也就不会这样了。"
“那些人?”
阿姮却敏锐地抓住这一点。
孟婆浇花的动作一顿,她端详着阿姮,发现她眼中茫然,孟婆徐徐吐出一口气:“那些人是疯子,朝露也是疯子。”
“你为什么总提起她?”阿姮听不懂她在说些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