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采提示您:看后求收藏(凌风啸zzwdb.net),接着再看更方便。
不过二老爷没雅兴,人家便走了。”
送去宗人府的名帖可不能让人代送,弄岔了可是要出事的。二老爷没出门,便不可能送出去名帖。
秋霖还另外派了丫鬟艾叶,特特在书房旁紧盯着,但听见姑娘又问了一句。
“邵家的人,也没有过来寻叔父吗?”
这话问得秋霖肃正了神色。
她说没有,“还真没见到一点影子。”
她说着近到杜泠静身前,“姑娘不觉得奇怪吗?那邵探花同姑娘并不是不认识,他突然起意娶姑娘,怎么不使人先来探探姑娘的意思,反而寻到了二老爷这里。”
是,这正是奇怪之处。
杜泠静合起了手里的书。
邵伯举认识她,从前在京城就有过几面之缘。
父亲在京时颇为照料从前的同僚扈世伯的一双儿女。妹妹扈亭君与她同岁,与她情谊颇深,便是她回了青州还有书信往来不断。而哥哥扈廷澜则与邵伯举曾是同窗好友,相知相交多年,共进共退。
她因着扈氏兄妹认识邵伯举,此番邵伯举突然求娶,不走扈氏兄妹的路子,反而想要同叔父直接定下,难道不奇怪吗?
更何况,扈亭君同她两月前的书信中,可没提及此事。
昨日她已另给亭君写了书信。扈家在沧州,快马过去两日可打个来回。
... ...
时过午间,府里也没有旁的动静。
日头每下山一寸,杜二老爷往宗人府递名帖的事就少一分可能。
前院杜致祁让人翻出经年的邸抄,在书房里烦闷地翻看;
仆从在准备中秋祭月的案台,暂时只摆在内院角落的树后;
杜润青则见了从顾家回来的人,她午间派人给她外祖母和舅舅送了节礼,这会人刚回来,她问了两句,就回了正房照顾她母亲二夫人... ...
整个杜家静得连雀儿都不敢随意啾鸣,将头深埋在翅膀里假寐。
秋霖见着日头越发西斜,暗暗松快不少。
只要二老爷没递名帖出去,姑娘的婚事不由宫里掌控,不必将姻缘掺合在这京城中,他们过些日就可以回青州了。
她同杜泠静道,“姑娘先前还说,这一口气收了八部古本,从青州一路到了京城门外,像是谁人故意引咱们来似得,颇为古怪。可要是没来京城,岂不是被瞒在鼓里了?”
杜泠静笑笑没言语,秋霖还要说句什么,这时,正院突然吵了起来——
有人惊叫呼喊,有乱如麻的脚步声纷纷响起,接着有哭声和尖锐斥声传来。
杜泠静挑了眉,秋霖连忙问出了什么事,有小丫鬟来禀。
“二夫人方才从房内出来,一时没人照看,从石阶上摔下来,把头磕出血了!”
杜泠静连忙换了身衣裳去了正院。
正院气氛紧绷如暴雨过境前,丫鬟小厮没个敢出声说话,杜泠静快步走上前,丫鬟替她撩了帘子。
杜润青就坐在顾氏床前,手里拿着白巾,似想给她母亲擦掉额头上的血迹。而顾氏凹陷的脸颊满是血污,一双眼睛惊恐地乱转。
她见杜润青低声喊着“娘”,想拿白巾子替顾氏擦掉脸上的血,然而刚一靠近,顾氏忽的伸手一把拽住了她的领口,嘶喊起来。
“你是谁?!你想做什么?!”
秋霖跟在杜泠静身侧吓了一大跳,当即紧拉了姑娘的袖子,杜泠静立着未动,却见床前的二妹杜润青眼眶一红,她没在意二夫人的撕扯,反而抬手去抱了她。
“娘,是我,是青儿!您又不认识我了吗?您的头磕破了,我替您擦了血,包起来... ...”
二夫人神色恍恍惚惚,嘴里咕囔些什么让人听不清,半晌才看向自己女儿,“你是青儿?”
她说完这句,整个人都软瘫下来。杜润青还想唤她,她却突然往枕上倒下,双眼紧闭这晕厥过去了。
“娘!”
“夫人!”
床前乱作一团。
秋霖紧攥着杜泠静的袖子,“姑娘,咱们... ...?”
“快去请叔父过来。”
婶娘的情形比她料想得还不妙。
杜泠静肃声说完,听见杜致祁的声音已到了门外。
她上前行礼,杜致祁无暇顾及她,只问二夫人到底出了何事。
丫鬟们期期艾艾,说方才不知怎地都没在房中,二夫人睡醒后竟自己下了床,一路走到门口。
她认不清人了,见到院中仆从便惊问“你们都是什么人”,接着见仆从匆忙要来扶她,大喊着“别过来”,谁想惊慌中从石阶上掉了下来,额头恰磕在了花盆上。
杜致祁闻言,满脸铁青地厉声训斥了过去,丫鬟们惊扑了一地,杜泠静见杜润青握着她母亲的手一直哭。
直到杜致祁唤了她,“青儿别哭了,爹这就让人请郎中上门。”
他转头就去吩咐人就近请郎中来,但杜润青却叫